她有些懊恼,怎得忘记问江铭珏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呢?这葵水是不是要来了?虽然如今已经十六岁,可是,她这幅身子竟然一次葵水都没有来,甚是奇怪,倘若不是知道她有着女子的特征,她一度以为自己当真是男子。
司徒墨离喷薄着暧昧的气息,缓缓地贴近她的唇,“如此呢?”
“还好。”玉汝恒依旧是淡然地笑着,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艳的花朵,直抵他的心底。
司徒墨离再接再厉,接着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一碰,“如此呢?可是喜欢?”
“还好。”玉汝恒挑眉,双眸微微一动,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明媚。
司徒墨离眉目间早已经染上了化不开的柔情,情感一触即发,低头便要吻上她的唇,却被一阵响亮的咳嗽声打断,申屠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榻旁,一双漆黑的双眸如今看着越发地神采飞扬起来。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褪去了往日的稚气,俨然变成了俊俏的美男子,一身绛色锦袍,一派雍容华贵,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骄阳四射。
司徒墨离抬眸看向申屠凌,二人四目相对时,已经是一阵较劲,玉汝恒将司徒墨离推开,接着起身下了床榻,行至他的面前,“气色不错。”
“以后我只属于你。”申屠凌深情款款地说道,便将玉汝恒抱入了怀中。
司徒墨离扶额望天,在这种时刻被硬生生地打算,实在是影响心情,一整日都会处于萎靡状态。
申屠凌冷哼一声,想起昨日他的行为,当真以为自己不会反击?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后日仪仗便会到达,今儿个我歇息一日,便动身前去大远的边关,你等候仪仗,而后再过来。”
“好。”申屠凌看着玉汝恒时刻不忘记正事,如此美好的气氛,便被破坏了。
司徒墨离这下高兴了,洋洋得意地下了床榻,行至玉汝恒的身旁,二人又是互相挑衅地对看了一眼,他将手搭在玉汝恒的肩上,从申屠凌的手中将玉汝恒不露痕迹地揽入自己的怀中,“小玉子,去用早膳吧,边关的情形我待会慢慢告诉你。”
玉汝恒笑着应道,从司徒墨离的怀中退了出来,牵着二人的手向前走去,她如何看不到这二人在无时无刻地较劲,不免有些头疼。
申屠凌自然不满司徒墨离的做法,握紧玉汝恒的手,不禁问道,“江铭珏呢?”
“跑了。”玉汝恒想起江铭珏,心中便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也许通过他能寻到云轻,而他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不知他在想什么。
申屠凌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极有默契地一致对外,口不对心,故作惋惜地说道,“怎得如此匆忙,我本想着亲自去拜谢他。”
“是啊,他可是不愧是神医。”司徒墨离也在一旁附和道。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知晓他们定然是想到了别处,“他走与我何干?随他便是。”
二人一听,相视而笑,自然知晓玉汝恒对江铭珏没有心思,索性也放宽了心。
三人用罢膳之后,便坐在一处,司徒墨离将这几日黎绯的动静,温新柔的行踪,还有敦王的近况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玉汝恒,不放过丝毫的痕迹。
“我总觉的黎绯似乎别有所图。”司徒墨离说罢之后,他天性对事物有着更近一层的敏锐,总觉得黎绯似乎不止是为了杀温新柔。
“黎绯一早便知道温新柔的藏身之处,却一直未有任何动作,倘若是在等仪仗,那她应该事先便将温新柔控制起来,如此方便行事,还有敦王,在这其中到底起的什么作用呢?”司徒墨离继续分析道,“依我对申屠尊的了解,他应该不止和亲如此简单。”
“明日去见见敦王。”玉汝恒沉默了片刻,看向申屠凌,“我以身试毒一事,申屠尊必定知晓,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他已经有了对付你我的法子,也许,他会临时改变计策,将你困在大骊,有可能派人将你带回去。”
“小玉子打算如何?”申屠凌知晓玉汝恒的顾虑,可是,他如今已经不是申屠尊手中的那颗棋子。
“走。”玉汝恒一个字便已经说明一切,不管申屠尊想要做什么,她都要带申屠凌离开。
“走。”申屠凌握紧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