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定定的看着我,眸子里隐隐有股光芒,“好……”他抬手将盖住我眼睛的刘海往后拨了拨,“果儿,当初非墨与我说你回了原来的时空,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你是何时回来的?”
“我啊……一个多月前吧,对了,令剑不知圣渺可在军中?”
“太子吗?他在军中,怎么了?”他疑问道。
“嗯,我这次来一是想看看你,二就是想向圣渺借他们白虎的灵石白虎石,令剑,你说他会答应借于我么?”
“如若是你向太子借,我想他一定会借于你的,但是我所知道的是这灵石并不在他那,而是他父皇哪里,不过若是他肯开口想来白虎皇帝也不会拒绝的。”
“啊……”太好了,如果圣渺能借我就好了,兴奋的说道,“那……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去见见他……”
“心儿,别那么心急,这会都这么晚了,明日再见也不迟呀。”身后的非墨走至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好笑的说道。
“我……好像是有点急了……呵呵,”吐吐舌头,“对了令剑,这几年来你们一直于大漠对抗么?”
令剑双眼黯了黯:“是的,这次他们竟攻入了白虎境内,我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大漠的首领昊天果真是一个军事奇才,动用了青冥教的力量也未能将他们阻拦,他们似乎抱着一股不将白虎踏平不罢休的信念来打仗的,也许这一次会战败也说不定……”
眉间尽显担忧神色的令剑我真的是第一次所见:“令剑,我知道领兵在无回谷偷袭大漠的人是你,可是你也只是听命于白虎皇帝的不是么?我知道你当时失了忆,身上还中了他下的蛊毒……你为他如此卖命原是被他用蛊控制着的……只能说白虎皇帝的野心太大了而且还不光明磊落……”
“果儿你如何得知我中了蛊毒?”令剑哑然问道。
“是我告之她的,”非墨淡淡道。
只见令剑双眉微蹙,久久不出声,我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映,担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令剑,心儿担心你,那皇帝可有说过何时才给你解蛊毒?”我突然想起以前在雪剑山庄他为我挡玄月那一剑后,那个大叔曾说过剑伤不是最要紧的,而是蛊毒,“令剑,这个蛊毒发作起来是不是很痛苦?会……会不会对你……”急急的问着。
他拉开我拽着他衣袖上的手后,别过身去:“果儿,蛊毒的事于我并无大碍,不必如此慌张,我会想办法解掉的……我先去安排住的地方给你们,明日便带你去见太子。”
“……”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令剑总是这样,故意显得很冷漠的样子,实是不想让人为他担心,上前拉住他,“令剑,如若我让大漠军退了兵,求那白虎皇帝,你说他会不会给你解了蛊?”
见他停住脚步,我转至他面前坚定道:“令剑,从入了白虎境内,一路走来满地的白骨横尸,落破的村庄,荒芜的土地,很显然你们于大漠这么久的战争对白虎的打击很大,我记得当初白虎的国力在四国中仅次于青龙,而现在青龙与大漠联手对抗孤立的白虎,想来现在一定也是疲于应战了,若再打下去,白虎只会落得更惨,而正如你所说大漠对白虎是誓不罢休的,若我能劝服大漠退兵,白虎皇帝一定也是乐于所见的。”
“果儿……”他眼中情绪复杂。
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令剑,心儿不担心了,就算那皇帝不肯解,等我打开转轮可以实现一切愿望,扭转乾坤之时,我一定会求得你与非墨都平平安安的。”
“非墨?非墨他怎么了?”令剑略为吃惊。
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抿嘴道:“嗯,非墨他在救我时强开了天眼,你知道的,强行开天眼要受天谴的……”说着说着眼睛似乎有点湿润了的感觉。
“心儿,不是刚说不担心了的么?我与令剑都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别难过,心儿。”非墨轻轻拭掉我眼角溢出的泪水。
抬眼望进他们的眼睛,坚定道:“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忽然帐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凉风随着被猛然打开的帐帘而入,身子不自觉抖了抖,身前两人也旋过身看向帐门。
“令剑,刚才听我手下说凤鸾族长非墨来了?那我们这一仗对大漠……”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风般旋了进来,如月的面颊,飞眉入鬓,身上透着淡淡的儒雅……双眸虽然冰冷漠然可是却又透着一丝急切与激动……当他看到立于令剑身旁满头银发很是显眼的非墨时双眼顿时亮了亮,“真的是非墨!当初我求蓝若让你出谷,她说你失了明行动不便拒绝了我,没想今日你竟来了,几年没见你却还是如第一次见面时风华依旧,真不愧是圣族之人……”
非墨含笑向圣渺作揖道:“非墨见过太子。”
圣渺大步走向前去拍着非墨的肩膀:“非墨,你怎和我如此客气,倒是显得见外了。”非墨只是笑笑没在说话。
刚才我还急着去找的人,没想竟还真见着了,两人同是白色长衫,同是温儒淡雅的气质,难怪当初从雨溪谷出来遇见圣渺时,第一面还以为看见了非墨,现在他两人在一起似乎比与令剑看起来更像是亲兄弟,只是圣渺似乎没有看到我……看来我真的不是起眼的人物,大家总能将我忽略掉了……不过这会看他似乎并不像非墨说的他变得冷然啊。
看着圣渺拉着非墨到一边“聊”话去了,压根没有瞅过我这边一眼,真是哀叹自己没有人家非墨那惹眼的形象……正要走过去主动打招呼,那边圣渺恰好问道:“对了,非墨,我刚听手下说你是与他人一同前来的?”
问道这我终于无力的耷拉了脑袋,暗道他这会才想起还有人啊,而那边非墨低低一笑:“正是,”他看向立于令剑身后的我促狭道,“今个儿你是怎么了,要找的人来了却都是躲在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