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是什么?”
周蔓停驻十分自然地接话,伸手就往头上抓;杨逸凌只好硬着头皮说:“别动,我帮你。”伸出双指轻轻拨开覆盖的发丝露出藏在里头的雪白的洋紫荆,是谁的恶作剧?一碰花儿就“咻”的一下顺着发丝滑下来,在空中旋转几下掉落在地。
这是梦吧?
柔和的阳光、安静的小巷、温婉如玉的女孩,一切、一切唯美得如同一个美梦;他屏住呼吸,生怕一呼吸就会惊醒。
“好了吗?” 他迟迟没有动作让叶洁疑惑,伸手到他深邃的眼睛前晃了晃他才回神:“怎么了?” “好了吗?我头上有什么?”
邓哲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说:“一朵紫荆花。”
“哦,可能是孩子们放上去的。”
随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馆转进镜头看不见的地方,这组戏份算是结束;当卓晨慢悠悠地喊停后,两人才长吁口气:终于圆回来了!
休息的空档,杨逸凌走到摄影机前看镜头回放;画面里的邓哲虽然台词不多,不过动作和眼神却满满是宠溺和温柔;他疑惑,刚刚整个过程他都胆战心惊见步行步;为何会变成这样?
反而卓晨和郝博对这次改剧本很满意,看着镜头突然来了句:“兄弟,你动心了。”
“动心,怎么会?”视线落在一旁正努力背着剧本的周蔓身上,心想:“没错,这个她总给他无限的惊喜;不知不觉间也开始牵动他的情绪;那又能代表些什么?爱情?曾经的陆滢比她更强烈,所以什么都不是。”
半个小时后拍摄继续,两人一前一后从咖啡馆离开,沿着小巷往大街走去;两人都不说话、并排着慢慢走;相邻的两只手因行走的动作摆啊摆,有时会不经意的触碰;叶洁很害羞每次碰到那温热的感觉都急忙移开。
几次之后,两人的手又碰到一起;邓哲顺势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她红着脸抬头望向他,他轻笑着回视,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
摄影机对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拉远镜,让镜头中的两人的影子模糊成一片白茫茫;失了焦距的画面看起来如幻似真。
当然,这是卓晨想要的效果;为了达到这效果让两人在那条小巷来回了几十遍,等终于完成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剩下的部分只能等到明天。
为了安抚满是怨言的众人,卓晨让所有人明天放半天假;周蔓觉得这就像先给你一些甜头,再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
下班啦,周蔓收拾背包准备回酒店;杨逸凌鲜有的让她片场门口等他,会有什么事呢?直到晚上7点才出来,看起来挺急的拉着她就往三丘田码头赶;终于赶上了晚班的渡轮,他好像松了口气,却是周蔓噩梦的开始。
晕船的感觉让没吃晚饭的她更幸苦,幽怨地调侃他:“亲爱的,怎么这样有兴致带我来夜游啊?”
“嘿”
夜风习习吹进船舱有点凉,他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边说:“岛上没有电影院,接下来的电影院章节要回到思明区的电影院拍;如果明天才让你跟大队来的话,你确定你能拍吗?”
“所以,你是为我好,也为了不耽搁其他人?” “嗯。”
“你真好!都是我,明明说好不依赖你,到头来还是”
“人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次日,周蔓跟着杨逸凌到思明电影院踩点;站在大街上抬头看着它的外墙装饰和大大“思明电影院”几个字总有几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上海“百乐门”的感觉;这是鸦片战争后厦门被西方列强指定为通商港口留下的产物,是历史的见证、也是文化的瑰宝。
墙上的LED屏幕播放着近期正在上演的电影的海报,偶尔还会弹出一则公告说什么今天下午2号放映厅机械保养暂停营业半天,如有不便敬请原谅的话;想想或许是拍戏的需要吧?
就在她在一层大堂走来走去参观着大致布局的时候,杨逸凌已经到自动售票机前买了票远远的喊道:“碧儿,过来。”“碧儿”
喊了几次她才回神是在叫自己,连忙小跑过去:“欸,什么事?”“去看电影。”
“现在?” “嗯,反正还早他们也没有那么早到;就当熟悉熟悉一下流程。”
然而电影他们只看了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了;杨逸凌一个人出去接听一会就回来拉着她离开;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正四处找人;有点可惜。
下午,各个机组就位;场记“拍”的一声就开始:镜头从两人排队买好票开始,群演装成的人群在大堂里走走停停,邓哲牵着她绕过回廊上楼到2号放映厅;门口那个演验票员的正是早上给两人验票的男人,算是本色演出;看见是他们明显一愣才笑着让两人进去。
放映厅里也坐满了群演,叶洁跟着他找到票据上的位子坐好;电影要开始了,工作人员拉下电灯的开关,室内瞬间陷入黑暗,只留着大荧幕发着惨白的强光;她正襟危坐,腰板挺直得让身边的邓哲看着也暗笑,瞄一眼她拿爆米花的手正不自然地弯着:“怕吗?我们去换一部。”
她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