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生个女儿好啊,女儿是贴心可爱,而且不会带来家产之争,是个纯天然的无害品,随便弄几样嫁妆就可以了。
乔兆森一向是睡得比她晚的,但是今晚,他在她身上折腾了一阵后,便沉沉睡去了,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腰,生怕会失去她似的。
乔兆森楼得太紧,她觉得不舒服,伸手拿开他的手,不过还没有拿开的时候,他又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在一起。
“如果抱着你不舒服,这样也好……”
原来他也没有睡着,一直闭眼假寐着。
慕筱白轻应了声,没有继续说话。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只觉得乱糟糟得很,像是一块融化的奶糖,稀释的糖液黏黏地粘在身上某地方,想伸手除去它,但是怎么也除不干净。
不都说时间有抹灭一切的力量么,所以她想等,她耐着性子装傻充愣,她把自己装作第三人。
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变质,不是她装装傻就可以的。
如果说刚开始她是抱着那么点的侥幸,而现在,这些侥幸正一点点被刮去。
所以她在想啊,这些侥幸或者自我欺骗被一点点除去刮去的时候,一不小心,会不会刮到她的骨血呢?
她向来是个怕疼的人,削肉刮骨,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疼痛,到时候麻醉针又能抵多大的效果?
这实在是一个……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
昨晚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头胀得厉害,撑起身子,意外看见还在房间的乔兆森。
他半躺在放在落地窗户前的芙蓉榻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而翘,手头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慕筱白瓮声瓮气地问:“今天不要去公司吗?”
乔兆森扭头看向她,声音极是温和:“最近没有什么大事,一些琐事在家里处理就可以了。”
慕筱白“哦”了声,然后爬下床,向盥洗室走去。
冲了个热水澡,对着镜子擦头发,她失神了下,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了。
暂时她还不想要孩子,如果以后她对这段婚姻无能为力的时候,孩子会是枷锁。
洗好澡出来,乔兆森招呼她过去,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以后不要早上洗头,对身体不好。”
慕筱白淡淡道:“头发没洗过,没法见人。”
乔兆森低笑:“……我都不嫌弃,难道还要给谁看不成?”
慕筱白扭头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难得你希望我留在家里当一个糟糠妻子吗?”
乔兆森拿吹风机的手微微僵硬了下,然后风轻云淡说:“我记得你大学的专业是销售,不过搞业务这块太累,改天我让锦绣咖啡腾出一块店面给你,如果有兴趣,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慕筱白笑着应好,说:“那我要成立Z市最大的夜总会店。”
乔兆森:“胡闹。”
吹好头发,慕筱白去换衣间挑了件中袖的绿色及膝连衣裙,她皮肤白,穿绿色更显得肤色晶莹剔透。
裙子胸前设计一朵墨绿色的繁花,她嫌这胸花碍眼,伸手将它扯下来。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围在她的腰间。
慕筱白对身后的人说:“帮我把身后的拉链拉上。”
乔兆森帮她拉上背后拉链,问:“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怪好看的。”
慕筱白扯了个笑:“不记得了么,你让秘书送过来的。”
乔兆森也笑,不再说话。他想起来那天不能陪她去蜜月,便让秘书去商场买了平时她最喜欢几个牌子时装的所有新品。
他这样做,多少只是为了弥补她,填充自己的愧疚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