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绍布听到刘楚楹不声不吭前往南方时,他心里的担忧不比宗格少。
毕竟那边离中原可比这里近多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在,且宗格又这么看重她,要是她走了,指不定宗格就会拼了命打到中原去。
好在没有发生,而且她在南边的部署,这些日子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无论从什么方面说,都是顶顶的好事,此举又加重了她在厉族的声望。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有大王在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绍布这一带头,将军参领们也纷纷请求大王妃重新掌权,要不是场合不对,那些个闹事的将军都要跪在刘楚楹面前请罪了。
宗格看向她,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刘楚楹也不矫情,痛痛快快的接下。
此时旭日东升,正是最璀璨热烈的时候。
大王即将带着部落的勇士出征,整个部落都忙碌了起来。
有特木齐和乌仁图娅一同盯着,刘楚楹倒是也没太受累,平日里处理更多的还是南边的事宜。
可渐渐的她就感觉到部落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东西,是一种藏都藏不住的期许。
她处于忙碌状态中,就连宗格几次撩拨她,她都不动如山,也就有些神经大条的忽略了,但却是被月桃无意间的一声叹息撞破。
刘楚楹这个月的月事如期而至,月桃边收拾着,眉头却是皱的紧紧的。
刘楚楹下意识的摸向肚子,是了,宗格还没有孩子,一旦他在战场上出事,整个破多罗部落都会陷入一种尴尬且危险的境界。
宗格又只有她一个女人,自是所有的眼睛都盯在她肚子上了。
刘楚楹也叹息了声,突然觉得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很是好笑起来。
她做的再多,好像都不如给宗格生个健硕的儿子。
“快到晚膳了,你去厨房盯着些吧,多做些大王爱吃的。”她将月桃支开,省得被她的情绪影响。
她和母亲一直被宫人忽视,能送到她们宫里的宫人,也不是什么机灵人。
月桃能在吃人的后宫还能保持着一份纯真,没有她的纵容是不可能的,许是想的多了,就越发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用想的人,放在身边,也算是一种寄托。
她知道月桃是为了她着想,希望她能早点有子嗣傍身,若换做从前,她也是会这样想的。
可一旦手里有了权力,不再任人宰割,似乎曾经那些纠结过的,痛苦过的都成了过眼云烟。
宗格操练了一天回来,就见刘楚楹围坐在饭桌边上等他,难得没有忙碌得忘记了吃饭,他很是高兴,当着侍女的面就大步走过来,抱起她亲她的脸颊。
刘楚楹如今已经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十分淡定的推开他的脸,让萨日她们退下。
宗格身上满是水汽,就连头发也还是湿哒哒的。
生怕一身的汗臭味会熏到媳妇,每次宗格都是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会进屋。
刘楚楹拿出蚕丝帕,给他擦发梢上的水,“下次好歹先擦干,要是病了可怎么是好?”
她轻轻开口,知道他的秉性倒也没有责骂的意思,就单纯是在关心。
偏偏宗格就吃这一套,她越是关心他就越是高兴。
说了句下次会注意,就伺候着吃饭,只要是她爱吃的,都夹到了她的碗里。
有了宗格在这,哪还有要侍女伺候。
刘楚楹失笑,来了月事越发不想动弹,也就没从他身上下来。
宗格十分满意,这些日子,她顾念着他即将要出征,几乎什么都依着他,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也不加制止,让他尝到了不少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