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说完,坐下来,给卫汀英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英姐,慢慢喝,慢慢看。”
“啪啪啪啪……”求生欲望强烈的闫,认真地抽打自己。鞋底抽在脸上,泛起一道红印子。“用力打!”
叶军哼了一声。“啪啪……”声音大了一些。但感觉还是不够实惠。叶军站起来,夺过鞋子,左右开弓,“扑扑扑……”,一下一下,实实在在地狠抽过去。立马,闫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开始出血,红肿,发紫……叶军并不停手,用力抽打,每一下抽打,都像是给穷学生们出一口气,一直打了一百来下!闫的脸,已经不是脸了。像是一颗烂土豆!“行了行了,再打血喷到桌子上了。”
卫汀英恶心地道。叶军把鞋子扔到闫的脸上,“以后,长点记性,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知道了,知道了。”
闫趴在地上,撅着屁股道。“穿上衣服,滚吧。”
闫得了大赦令,急忙穿上了衣裤,拔腿就往外走。叶军突然若有所思,叫了一声:“慢!”
闫吓得双腿发弯,“叶,叶先生……”叶军走过去,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我问你,你裆内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叶先生的话,裆然无存!”
“废物!你从今以后就是个废物,记住,不要再祸害女生了,再让我听说了,我叫你死不见尸!”
“记住了,记住了。”
“跪下,从这里爬出去!”
叶军一摁,便把他摁到地上。闫此时吓破了胆,就是让他钻裤裆,他也在所不辞!赶紧跪好,四肢着地,一步一步向外爬。恰巧这时,一个服务员大妈进来添茶,刚一开门,便被闫从胯下钻了过去,大妈吓得惊叫一声,把手里的茶壶掉在了闫的背上……闫和服务员离开后,卫汀英小鸟依人般地依在叶军怀里,轻声问:“刚才,你最后掐他的脖子,不仅仅是警告他吧?”
“哼,有那么简单?”
叶军冷笑了。“你是——”她抬头问道。叶军伸出幽灵手,手心手背看了一下,小声道:“我给他点了一个二龙守江的大穴位,已然点破了他水突、天突、气舍一带脉道,过不了半个月,他就会突然失声,即使治疗得当,以后说话的音量,也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一,人民教师这个称号,他是不配再拥有了。”
“也好,他这种人不配站在讲台上,也不配为人师表,”卫汀英脸色微变,“只不过,你有点狠了。”
叶军摇了摇头,脸色微变:“我是拚死才杀出底层的,你叫我仁慈,你叫我白左,我做得到吗?”
卫汀英似懂非懂,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叶军托住她的香腮,亲了一口,问道:“英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疾恶如仇,树敌越来越多,危险也就越来越大,你就没有想过保护自己?”
这一句,正道在叶军心坎上。在F国的遭遇,令叶军出了一身冷汗。是啊,一个人,即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有自己的亲信,自己的团队。可是,到哪里找到可靠又有本事的朋友?你发个广告招聘?根本不行。广告一发,乱七八糟的人都来了。“也许,命中注定的朋友,会应运而来。如果没有缘分,那我只有这样了。”
叶军道。又过了几天,赵明忽然打电话来,“小军,你那边忙不忙?”
“还行吧,有大舅在这里坐诊,我倒是挺闲的。中医院那边要是不找我就可以,赵叔你有吗?”
“是这样,小军,我在A省那边有个楼盘,最近准备打地基。地基这东西,打下去之后没法检查是不是偷工减料,所以呢,我想找个可靠的人,去帮我监理几天,等打完地基,就可以回来了。”
叶军犹豫了一下。这种事,他不喜欢。“赵叔,你从手下找个可靠的不行吗?”
赵明急了:“小军,你有所不知。这种事,信天信地不信人。我派去的人,再可靠,人见了钱没有不动心的,他会被工程队一个大红包就给砸晕了。到时候,工程质量上不去,楼盖起来以后,才发现偏了歪了,那时就被动了。这种事,我们龙新出现过。“叶军一听这么重要,只好点头了:“那我就去一趟吧。”
赵明乐了,“小军,谢谢你,我和你云丽阿姨谢谢你。”
叶军回家把这事跟樱花说了,樱花眼圈有点红,抱住他,抱了好几分钟才松手,道:“去吧,男人,总要搞事业的。”
临走前一天,卫汀英请叶军吃饭,给她饯行。酒还没喝,卫汀英就把柳腰一扭,开始抹眼泪:“这个赵明,真会抓壮丁,放着龙新那么多人不用,非要派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当工程监理,八成是要他女儿跟你一起去培养感情吧?”
叶军从侧面看她哭泣,腰臀之间,随着哭泣声而一扭一抖的,特别动人,让人很想就地抱住她做点什么事体!唉……也不知为什么,叶军就是看不得两件事,一个是樱花的脸,一个是汀英的腰,这两样,一看就眼热心跳。“英姐,赵乃珊不去,只有我一个人去。”
“别英姐英姐的叫得这么甜,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英姐吗?人家心里,一天到晚想的全是你,就是走在路上,都觉得你在身边走,可是你倒好,赵总一个电话,巴巴地去那么老远给人家干活,你也不想想,人家看不见你,心里有多急!”
“英姐,估计满打满算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回江滨,我第一个到你这里来,好不?”
说着,捧起她俊俏的脸蛋,亲个没完,最后还在雪白的锁骨上来了一口收尾之吻。卫汀英被吻得身心酥麻,快站不住了,喜爱地跟他贴住脸,吐气如兰:“姐也不光是惦记你,姐还有一层意思,你是神医,要在医学上发展,不要被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务给耽误了。特别,你要学会拒绝别人。”
叶军似有所悟:“英姐,我明白了。”
卫汀英说完,便打开带来的大提箱,拿出给他在路上带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连剪鼻孔毛的电动刀都带了,“在路上,别相信任何人……”“英姐,”叶军道,“你放心,不是我怕别人,是别人怕我。”
“不要太自信,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当天晚上,叶军坐上了开往A省的直快。卧铺车厢里,乱哄哄的。有吹牛逼的,有小孩叫着乱跑的,有咔咔地啃烧鸡啃得一嘴油腥的,各种丑态各种没尊严,都显露无遗。叶军视若无睹,找到自己的铺位坐下来。车刚开出站,对面铺位来了一位少妇。看样子二十三、四岁,娴静美丽,前凸后翘,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弯腰向床下放箱子的时候,肥大的宽胯碰到了叶军鼻子尖上,令叶军肺腑里沁进了一股香气。她发现碰到了他,回头莞尔一笑。叶军也是一笑,摸了摸自己的手,示意她碰的是他的手。她不是个爱说话的,默默躺到床铺上,躺下一会,便起来喝口茶,向叶军笑一下。叶军偶尔放下手机,观察一下她的侧影,心中产生一阵快乐:有这么一个尤物在眼前躺着,这趟旅程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