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放下我的玩具!你耳朵聋了吗?”女童气冲冲上前抬起小短腿就要踢钟燃,钟燃后退一步躲开,问。
“这猫崽是你拴这里的?”
近在咫尺的凨亦宸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看向她。
天边最后一丝霞光打在她艳丽的容颜上,让她脸上的笑容模糊而虚幻,她鲜艳的唇瓣甚至都还是上翘的,然而,身上的气息却全变了。
冷的钻心刺骨。
女童瞪大眼睛,一脸凶相地说,“你是谁?我为什要回答你的话?你给我滚开!”又看向凨亦宸,“把我的玩具给我!”
钟燃挑眉。
几岁的孩子却比她这个皇女还嚣张跋扈,已经不是熊孩子这么简单了。
凨亦宸冷冷地说,“他是我的崽,不是你的玩具。”
女童一愣,随后又笑了,婴儿肥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可爱,反而叫人厌恶,“你是妖兽啊,低贱的东西,你的崽能做我的玩具是你的荣幸,啊……”
女童话没说完就已经被钟燃一脚踢出五米开外,女童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钟燃只使了一层的力,是看在她是孩童的份上,换成大人,她早就一脚踹上天至少半个时辰下不来。
“小孩,你爹娘没教你礼貌二字吗?”钟燃走过去拎小鸡似的将人拎起来,就听咔嚓一声,女童又是一声惨叫。
钟燃将人扔到地上,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打断我猫崽的一条腿,我掰断你一条胳膊,扯平了,想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将军府南宫淼楚。”
说完钟燃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看她衣着打扮和欺负人的架势也能猜到出身绝非普通,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过关她南宫淼楚什么事,欺负了她的崽,掰断一条胳膊算轻的了。
即便天色已黑,但有热闹可看,周围也围满了吃瓜群众,杜衡拨开人群急忙走来,看看地上不知死活的女童,又看看可怜兮兮的红猫崽就明白了。
她说,“师父,这女童是祝家的长女,恐怕有麻烦了。”
钟燃问,“哪个祝家?”
“皇城的富商祝艳灵,淳于擎的一个夫郎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淳于擎老将军的姑姐。
“呵,老娘还怕她。”钟燃不屑地笑,“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有淳于擎那老狗撑腰,算个屁。”
怀中被注入内力的红猫崽身体疼痛得到缓解,软软地叫了几声,在钟燃的轻声安抚下睡着了。
翌日一早,将军府就有宫人来传唤,说女皇有请,钟燃什么都没问,吃了早饭,跟着传唤的宫人进了皇宫。
大殿上,远远地钟燃就听到哀嚎声一片,她一眼就看到被女子抱怀里的女童,女童整条胳膊被纱布包裹,脸色苍白。
钟燃瞧着舒服多了,那趾高气扬尖声叫嚷的模样真是太烦人。
女子看面相不过三十出头,锦衣华服,长相一般,但眉眼间透着商人才有的精明算计,如她怀中的女童一样,看了让人不喜。
不用说她就是皇城富商祝艳灵,淳于擎的姑姐狗腿子。
若她背后不是淳于擎撑腰,谅她一个商人也不敢在皇城耀武扬威,看她教出的女儿就知道了,几岁的孩童对着妖兽满嘴脏话鄙夷,她这个当母亲的难辞其咎。
祝艳灵看到钟燃,眸中崩出嗜血的恨意,对着高位上的南宫瑶楚磕头哭诉,“女皇,你可得为贱民做主啊,她南宫淼楚仗着大皇女的身份居然对我六岁的孩儿下此毒手,我孩儿的胳膊被她硬生生掰断了呀,请了宫中的医师都说没救了,这条胳膊是废了!女皇,你要为我做主啊!”
南宫瑶楚露出为难之色,看着钟燃问,“皇姐,她说的可是真的?你怎么如此冲动。”
淳于擎也站出来指责说,“南宫淼楚,到底什么原因能让你对一个六岁孩童下如此狠手?”
淳于擎武将出身,长的人高马大,足足高出钟燃一个头,此时眼睛瞪成驴眼,这么看着钟燃,还挺唬人。
文武百官的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