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心思百转,红色人儿已经坐在了她身边,二人只隔一个茶桌,钟燃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气,是她送他的兰蔻的一款香水。
清淡的花香,叫人心旷神怡。
“不吞下去吗?小心噎到。”漂亮的手为她倒了一杯茶,送她面前,声音轻轻柔柔。
这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这双带给她无数愉悦的手,曾经都是她的,都是属于她的。
一想到他这张脸会对着另一个女人笑,这双手会抚另一个女人,就觉得……恶心。
是恶心,她从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得不到从她手中溜走的,她不屑再要。
就因为脏了。
钟燃端起水杯泼到地上又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站起身抱拳鞠躬,恭敬又淡漠地说,“奉女皇口谕来教皇后如何养花……”
之后她噼里啪啦一大堆,将种植的那些技术都背给他,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又一鞠躬告退。
“说完了,告辞。”
从始至终她目光都没在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逗留一秒,虽然嘴上说着恭敬,但看表情态度一点也不。
上官扶楹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目光紧望着她的脸,神情受伤,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十指都在颤。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他提高音量问,“她过的好吗?你师父,她过的好吗?”
殿上的事会有人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他也早听说过这个钟燃,南宫淼楚的徒弟,南宫淼楚收了许多徒弟,所以并不让人意外。
“娶了十几个夫郎,过的很好,师父跟我说,若有一日见了你,要我转交给你一句话。”
钟燃转身对上他错愕欣喜的目光,这才认真看了五年后相遇的第一眼。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他裹着一身烈烈灼目的如火红衣,体态欣长,墨发未绾,就那么披散蜿蜒在腰侧,精雕细琢的面容完美无瑕,露出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钟燃清楚那红衣包裹下看似娇弱的身子有多强健硬朗。
两日的欢爱,至今回想起来都深入骨髓。
他的面容在炙热阳光下鲜明夺目,灼眼迫人。
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心跳。
就如五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他,一眼沦陷。
“他要你转话我什么?”
“你负我,这辈子都欠我。”说完钟燃头也不回地离开。
泪水在转身时悄然滚落,她昂头望着天,将泪水生生逼回去。
走出去才想起来忘了看他肚子,他那么骄傲倔强的人,居然能为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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