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着永章一点一点喝完手中的粥,满意笑笑,接着工作去了。徒留永章一人烦忧。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又让乾隆小小得意了一回。
啦啦啦,今天真是好烦躁。
总是遇到一些乱七八糟鸡蛋里挑骨头的客人。特别纠结。
不过嘛,自个安慰自个,做餐饮这一行业的,总会遇到三六九等的人。没法子。
社会就这样。
自个有素质不代表别人有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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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途中的最后一事。 。。。
这天乾隆正一如既往的和永章一起聊着沿途各地的风土人情,若是忽视永章眉眼间的丝丝倦怠,这样的氛围也算得上是父子情深了。
永章端起手中的水云纹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住烦闷的心情。一路走来,他除了循郡王仪仗和龙撵之外居然再没能有幸见过其他的自然风光,才刚刚撩开帘子,便被乾隆喝住,说是风沙大,怕眯了眼,抑或是身子不好,受不得寒。
“皇上,……五阿哥,求见。”高无庸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乾隆一愣,忽然想起了被自己仍在脑后连探望都不曾有过的生病的五阿哥永琪。永章看着乾隆的眼神从茫然回到了然,了然中又带着些许歉疚,他便是明白了,乾隆的慈父情怀又出现了。低头,不屑的冷笑。
永章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皇阿玛可是有许多天未见过五弟了吧,他素来底子好,此次一病居然病了这么久,想来也觉得可怜,都不知道瘦成什么样子了。”永章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的飘过了乾隆的脸,但见他微微点头,偶尔看相自己的眼中有着欣慰与怜惜。
“不错不错,永章果真是良善。”乾隆话语落下,顿了顿,道“说来也是,朕确实许久没见过永琪了,今日你们兄弟在此,不如……”
“皇阿玛!”永章低声唤道。“永章今日还有药没有喝呢,您就好好陪陪五弟便是了,若是儿臣也在这,怕是不好。”
乾隆一愣忽然想起了秋狩前永琪害永章昏迷的事情,但随即有道:“有何不可?你也是朕的儿子,他的兄长,你放心,但凡他要对你无礼,朕总归是要斥责他的。”
“皇阿玛,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您想想啊,您出门这么多天了,见着永琪病着也未曾前去探望,反而一直对儿臣关爱有加,可您从前素来是宠爱他的,如今这样若是被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说了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永琪毕竟年纪还小,多少心里会有些难堪。儿臣还是回避的好。”永章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
乾隆听着满意的点头。自个这个三儿子多贴心多善良多温柔呀?你瞧瞧他对自己兄弟的态度,即便是他兄弟曾经纵容属下害他昏迷也能如此宽宥,果真当衬得起他温润的气质。这样想想,对于永琪的那点儿愧疚立马有变成了一种尴尬。为什么呢?因为他只要一想起素来身子好的永琪居然是被一个包衣奴才的隔夜糕点害成这样的,只要想到永章被人伤成这样还要为他说好话就觉得一阵心疼。他的儿子,能不能不要那么懂事,那么温柔?
“皇上,五阿哥求见!”马车外高无庸的声音再次传来。乾隆忽然意识到已经过了许久。想了想此行的路程,今晚便可到达承德避暑山庄,于是点头示意永章可以自行离去。
“高无庸,让永琪在外面再等等,你进来。”
“奴才遵旨。”
高无庸上来的时候,看着永章正大包小包的打包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来在不经意间循郡王仗义内为自己准备的东西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
永章将桌案上的书籍一本一本整理好放在一边,又吩咐高无庸将他遗落在这儿的披风衣物挂饰统统收拾起来。乾隆见了,略一皱眉“这些便不用了吧,今晚便可到达承德,朕会命人将你的东西全部搬到你的院子里去。”永章想了想,也是,这样过于费力。于是只捡了两本近日在看的书籍和要来的一套茶具吩咐人带到了自个的马车内。
永章和抱着一堆东西的高无庸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永琪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永章愣了愣,叫了声“五弟?”
永琪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你没事就好。”声音低得如同私语一般,永章听得不真切。见永章面露迷惘,永琪对着永章行礼道“永琪一直想对三哥赔罪,可惜许久未曾见过三哥了。还请三哥见谅,接受永琪的歉意!”
永章勾起唇角笑了,“又不是五弟你的错,撞到我的是福尔康,又不是你,况且我已经好了,永琪不要介怀。只是……”永章顿了顿,唇角的笑意也隐没了去“只是……有一点还望五弟记得才好。”
“三哥请说。”
“五弟,不是三哥说了。你我毕竟是皇亲贵胄,身份不比常人,你整日和一群包衣奴才称兄道弟,怕是有辱我爱新觉罗家的……”永章说这话时,明显看到了永琪一脸隐怒和不甘。
“五弟你……算了,既然五弟已经有了见解,三哥便不多说了。”永章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好的触动了永琪,虽然觉得愤怒,但也有些隐隐失落,他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可偏生他可以无动于衷,只有三哥这样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会自己对自己生出些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