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情没见到刘树生有什麽麻烦,却突然对宇波文起了兴趣,他从未想过一身文气的宇波文动起手来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功力,眼前更是一幕虽死犹斗的悲壮画面。
因此罗无情终於按捺不住,决定出手!
只见一道黑影突然窜出,凌空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一抹寒光顿时将宇波文与那些死死纠缠的士兵分开,宇波文从未想到,竟然会有人出手相救,不过当他看到罗无情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後,他再次陷入了绝望。
「宇波文!在这里见到你真是你的不幸啊!可惜你身受重伤,胜负已经没有意外了,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一条生路的!」罗无情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的武士刀,他在暗聚臂力。
这时的宇波文已经筋疲力尽了,若是遇上一个功力平平的对手,他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但是他面对的却是罗无情,那个与刘树生一同来到古唐国的华夏人!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很不好!哈哈……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你,原本我还是有一丝胜算的,至少可以逃出南护城,但是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你叫罗无情对吧?以你的修为,我现在就已经成了你的刀下之鬼了!」宇波文一亮手里的长刀,刀锋依旧犀利。
罗无情闻言点了点头,他可以理解宇波文现在的处境,也许这是他的最後一战了,罗无情突然由心底生出一丝怜悯,如果没有这一切的纷乱,罗无情当真希望可以给宇波文这样的对手公平一战的机会。
「我不会怪你,毕竟你和刘树生都是华夏人,你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宇波文又说道。
罗无情冰冷的眼睛里终於流下了泪水,他也是人,也有情,面对此时的宇波文,他不忍心持刀相向,然而这就是他们的命,无论是谁,也逃不出命运的纠缠。
罗无情突然将手中的武士刀横在胸前,这是一种很神圣的军礼,也是一名武者对对手的敬意,宇波文见状也照着罗无情的样子向罗无情行了军礼。
「出刀吧!」罗无情手中的长刀缓缓的指向宇波文,两柄长刀针锋相对,罗无情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两道寒光,喃喃的道出了一个「杀」字,空中突然划出一道光芒,这是急速的一刀,力道之强让宇波文非常吃惊。
宇波文接下了罗无情的第一刀,接下来宇波文却对他又生出了许多畏惧,并不是因为他这一刀的力道极强,而是因为他紧随而至的第二刀比第一刀还要快,在两刀刚刚相碰的一瞬间,罗无情的手腕突然一沉,本是由左上至右下的斜劈突然变成了由左至右的横砍。
宇波文突然向前猛冲,用刀挡在了自己的身侧,架住了罗无情的刀势。
在不知道对手下一招会如何进攻的情况下,只有尽可能的接近对手才是最明智的作法,宇波文的身手与罗无情之间差得太远,他只有力道而没有招数的刀法根本不可能与罗无情相比。
罗无情知道宇波文企图尽可能的贴近自己,进而使自己没有机会施展变化无常的刀法,於是他随着宇波文的逼近而後退,不停的退,手腕同时翻转,划出朵朵耀眼的刀花。
两个人都将自己的力道发挥到了极限,两柄长刀相碰时不断的暴射出火花,他们不知道可以在多少招内战胜对手,只有凭运气来定输赢。
这时罗无情突然止住身形,一记重重的下劈由上而下的砍向宇波文。
宇波文眼看这一刀到了自己的头顶,他只好奋力举刀上迎,但是罗无情看似拼尽全力的一刀,却没有真的发力,罗无情只求逼退宇波文而已。
然而在宇波文举刀上迎的同时,罗无情却凌空跃起三米高,身体向後而不向前,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的空翻之後,突然如箭似的射向宇波文,一道寒光也如同闪电般的击向宇波文的胸口。
就在宇波文认定自己必死无疑的那一瞬间,罗无情的刀却只是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并未真的一刀致命!
宇波文苦笑着看了看罗无情,满目悲戚,他现在竟然也要落到阶下囚的下场了。
就在宇波文感到失落的时候,十几名南疆铁骑冲上前来,将他按倒在地,并用铁链将他死死的锁住,才如同带着战利品一般,赶回了南护城……
而另一边拓拔党父子的反击更是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两人还未冲出南护城便被人生擒活捉,一副狼狈不堪的惨像,令刘树生惋惜不已。
原本拓拔党父子可以不必受这种苦的,可是他们却曲解了刘树生的心意,误以为刘树生已经有了夺权之心,必定会将他们父子击杀,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带人突围,谁知最终还是在他们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与刘树生见了面。
「要杀就杀,不必多费唇舌,我拓拔党犹豫一下,就不算好汉!」被带到刘树生眼前的拓拔党大喝道。
「好汉?」刘树生冷笑了一声,拓拔党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汉,最多只能算是一方枭雄而已。
刘树生同时也注意到了童行略带怜悯的目光,拓拔党毕竟有恩於童行,没有拓拔党,童行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童行此番行径可以说大有忘恩负义的嫌疑。
「主公,拓拔党父子虽然全力与我军为敌,但是求主公念在他们只是为了活命而与主公为敌的份上,可否饶他们不死,就此贬为庶民也就罢了!」由童行带头,众将几乎纷纷起身跪倒在刘树生面前,为拓拔党父子求情,不仅拓拔党为之感动,连刘树生也被深深的打动了。
毕竟拓拔党是他们的旧主,他们能在博得新主看重之余而不忘旧主的恩情,实在难能可贵,其实刘树生本来就打算放这对父子一条生路,现在正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况且他刚刚收服南疆铁骑,还是要给这些爱将一点薄面的。
「好吧!既然大家都为他们求情,我就念在他们本无大错的份上饶了他们,将他们赶出大营,夺去拓拔党的爵位,永不录用!」刘树生说完举起了传国玉玺,拥有传国玉玺就代表了古唐国无上的权力,夺去拓拔党的爵位,自然要做得有模有样,众人见到传国玉玺,纷纷高呼万岁,拓拔党父子也极不情愿的跪倒在刘树生面前,连称万岁。
没多久,便有人将唐明的屍体以及重伤在身而不醒人世的宇波文带回了大营,拓拔党见到唐明的屍体,原有的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了,看来刘树生已经完全掌控了大局,毕竟旧主唐明已经战死在南疆,而宇波世家的主力宇波文也被生擒活捉,唯独镇守西北的辽伯侯苌踅尚且有力与刘树生分庭抗礼。
可是辽伯侯苌踅远在千里之外,对南疆的重大变故并不知情,古唐国上上下下都还被瞒在鼓里,刘树生只要把握好机会,必定可以一举将宇波世家与唐明的势力范围划入自己的版图之中,到时集三家之力,击败辽伯侯苌踅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刘树生看了看唐明的屍体,又看了看重伤不醒的宇波文,不禁有些惋惜,他根本不想杀死他们,虽然他现在春风得意,可是他深知,治理偌大一个古唐国,没有几位能臣辅佐是万万不成的,像宇波文与唐明这样的能人,才是刘树生真心想收於麾下的贤才,只不过此时两人一死一伤,再加上目前的形势,刘树生想收服宇波文,想必会有些难度。
「厚葬唐明,并将宇波文带到大营之中,严密看管,找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疗,本王要一个活的宇波文,绝对不允许他死在我的营中!」刘树生吩咐道。
刘树生随後转过头来,看了看童行,缓声说道:「童将军,还有一件事必须要你跟我走一趟,虽然拓拔党父子已经被贬为庶民,但是他们在南疆人的心中,毕竟还是这块土地的主人,在军中也不例外,我想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