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电闪雷鸣不断,从天地之间突然横出一把彷佛世间永远存在的刀,由大变小,逐渐变成普通大小的刀身,刘树生一个纵身,握住那柄天神之刀狠狠的朝凶兽劈去。
「吼……吼……」天地尽失其色,凶兽在惊恐中逐渐消失……
突围了,刘树生最後一瞥看到自己已经冲出了包围圈,松了一口气便昏了过去,这一式,他损耗的真气太过,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便倒了下去……
当刘树生费力的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软床棉絮,李雪佳正神情激动的望着他,而李雪佳的身後赫然是童行以及一些一起并肩而战的黑甲骑,他们的眼中都透出惊喜的光芒。
刘树生想了起来,笑道:「大哥,一起喝酒吧!」
「哈哈!」童行长笑一声,豪迈的说道:「只要老弟你的身体无碍了,我们不醉无归!」他随即叹息一声,感慨道:「唉……真没想到我们这些人还能活着,若不是老弟你神功大发,恐怕……」
「神功?」刘树生记得他释放「天神之刀」的时候,他似乎与黑脸巫师在某一个空间里,怎麽会?
童行似乎猜到了刘树生的想法,解释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非洲黑鬼的巫术只是用来迷惑人罢了,事实上你和巫王达巴尔的战斗,我们都看得到,也能感受到。」
「巫王?」刘树生疑惑的问道。
「哈哈……老弟你还不知道吧!和你生死一战的事实上就是非洲联盟统领巫师队伍的巫王,他的实力异常强悍啊!没想到你竟能将巫王杀了,对非洲黑鬼的精神打击绝对非常惊人。」童行笑着说道。
「哦!那他们现在已经撤兵了?」刘树生问道。
「没有,他们已经围住了南护城,那个非洲首领说了,他们发誓要替巫王报仇,嘿嘿……」童行没有不开心的理由,毕竟现在他们的形势大好,因为南护城城高池深,根本不怕围困,再加上非洲联盟出兵一事已经被古唐王知晓,只怕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
刘树生心中也是大定,望着一旁情绪激动的李雪佳,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段时间里,谢谢你了……」
过了两日,当刘树生彻底恢复了之後,童行前来通知他,说长安侯拓拔党要见他,请他一起去侯府,刘树生心知恐怕还是为了现在南疆局势的缘故,所以也不推托,直接随着童行前往长安侯府。
长安侯拓拔党在古唐是与第一智者宇波文齐名的人物,这些年在南疆励精图治的举措,得到了古唐国人的一致好评,再加上他屡次战胜非洲联盟的军队,古唐王才会封了他一个「长安侯」的封号,因为古唐国人都是从华夏叛逃出来的,而且古唐人心中对华夏的古文化有着深深的眷恋,而长安这个词可以说代表了一种无形的名气,由此可见拓拔党在古唐国人心
目中的超然地位。
长安侯府坐落在南护城的东面繁华街区,这里居住的都是南疆的名门望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刘树生安置好李雪佳之後,便随着童行步行在南护城中。
南护城的百姓似乎天生乐观,并没有因为被困城中而有所抱怨,或者说是对因为长安侯拓拔党有着接近於天神一般的自信,他们都知道非洲联盟最後一定会以失败告终的。
刘树生仔细的观察着南护城的商业,这里不愧是最为繁华发达的地区,也不愧是南疆的首府,各式各样的商品在这里都能见到。
两人穿过几条街,来到了长安侯府,通报一声後便被门卫领了进去,初进侯府,刘树生发现这里的布置很简洁,丝毫没有铺张奢侈的感觉,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大厅之中,那个门卫告退不久,只听到一声洪亮的笑声,内堂之中走出一位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神色平常的说道:「童弟,想必这位就是助你脱困的少年英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英雄出少年啊!」
刘树生望着中年人,心知此人就是拓拔党无疑了,只见他国字形的脸孔,浓眉大眼,一撮山羊胡将他整个人衬得神清气爽,有股难言的特质。
刘树生行了一个下辈礼,说道:「在下只是恰逢其会,怎当得起侯爷谬赞呢?」
拓拔党笑道:「当得起!以刘少侠的才能自然当得起本侯的赞扬了,自从接到你们的求救信之後,本侯就忧心南疆局势,当时害怕那阿蛮酋长围城打援之计会导致战局被动,所以才没有考虑出兵,想不到少侠你竟然能杀出重围,也彻底断绝了敌人的企图,所以本侯要重重谢你啊!」
刘树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呵呵笑道:「侯爷太客气了。」
接下来三人又谈论了当前的局势,都觉得以现在的形势,古唐国处於绝对的劣势,如果不是倚仗坚城,阿蛮酋长凭藉着手中的十万精锐,恐怕他们早就失手被擒了,如今阿蛮酋长四面围城,摆出长期围困的局面,日子久了,怕这南域是很难守得住了。
拓拔党面有忧色的说道:「刘少侠,本侯实在担忧啊!长此以往,恐怕南疆危矣!」
刘树生自然知道拓拔党此话还有下文,皱了皱眉,说道:「侯爷尽管吩咐下来,在下敢不从命?」
拓拔党摸了摸山羊须,说道:「少侠是聪明人,如此就麻烦刘少侠了,依本侯之见,如果我们能够将重兵囤积临县,那麽南护城之围自解。」
刘树生脑中自然浮现出南疆的地理图,依拓拔党的意思,就是要以重兵收复临县,形成「关门打狗」的局面,到时敌人深入古唐,被断了後路恐怕只有撤退的份了,可是现在临县已经被完全放弃,南护城也被重重围困,怎麽派兵去突击临县呢?
刘树生的表情完全落入了拓拔党的眼中,彷佛知道他忧虑之事一般,淡然笑道:「少侠是在担心现在南护城被围得水泄不通,如何能出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