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南宫晓月整日带著淡淡的忧伤,常常捧著本书兀自发呆,对外面的世界也不闻不问,似乎再也没有能令她感兴趣的事了,看在她的叔公眼里,除了摇头叹息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类似的情形也在秦家上演著,叮咚阁内——
“公公,玉儿她是怎么了?没日没夜的练剑,这样下去她会垮了的,自从刘家那个孩子去了之后,玉儿就全变了,现在她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秦玉的母亲——陈秀娟忧虑的对著秦世沅说道。
“你是说玉儿是在那个孩子去了之后才开始变的?”秦世沅皱起眉头的反问道。聪慧的陈秀娟闻弦知意,意外的问道:“公公,你的意思是玉儿的变化和那个孩子的死有关?”
“只怕事实就是如此,我在家里都听说过那个孩子文武双全,又是联邦第一美男子,况且玉儿还和他一起去天堂进修过,玉儿会喜欢上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见媳妇有些将信将疑,秦世沅分析道。
见秦世沅所言句句在理,陈秀娟不禁犯愁,忧虑的说道:“可是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啊!玉儿要是喜欢他,那可怎么办呢?”
秦世沅叹道:“这种事,外人是帮不了的,只望玉儿能早日解脱,唉……”当年叱吒风云的人王秦世沅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新元二一四年七月十四日晚,岭南独孤世家——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独孤世家的高墙大院内不时有巡夜人来回走动,然而谁也没有发现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迅速的向家主所在的养心阁掠去,黑影的动作敏捷、行动俐落,起伏之间悄无声息。
独孤世家的现任家主——独孤陈此时正在房内皱眉沉思:“真是多事之秋啊!军部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举得罪七大世家中的其中三家,另外连地位超然、富可敌国的秦家也一并得罪了,现在外界都传言这几家近期内将有所动作。”他这个家主也有的烦了,因为其母就是陈家人,现在陈家要动,他自然也要考虑是否助其一臂之力。
不过最令独孤陈伤神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一年来,一向安分守己的二弟独孤霸突然积极起来,根据秘密消息,他已经在明里暗里控制了家族近半的实权。
独孤陈暗自想道:“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还好,自从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刘树生杀了之后,秋儿就开始帮著打理家族事务了,虽然秋儿还小,但是已经接掌了家族近两成的实力,就算二弟有所异动,只怕也不易,只是……”
“谁?”独孤陈悚然一惊,修为绝对不低的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罩向自己!虽然来人的身手很高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其藏匿之处,然而,见过无数风险的他早已练就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直觉。
“是谁?”突然背后一阵风声传来,独孤陈本能的一转首,并低喝著,眼前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呃……”还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独孤陈感觉到脖上一凉,然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急涌而出,他难以置信的用手一摸,脖子上果然有道寸长的伤口正向外急涌著鲜血。
“碰”的一声,独孤陈跌坐在座椅上,脖子一歪、瞪大双目,就这样死不瞑目的去了,汩汩的鲜血依然不停的向外流著。
然而独孤陈自始至终,除了感觉到危险和看见那道声东击西的黑影之外,他连凶手是什么模样都没有看见,这对一向自诩高手的他来说简直是讽刺。
同一时刻,河北薛家家主的寝室里——
家主薛南山与其夫人此时已经入睡。薛南山是有名的猛将,长得犹如三国里的张飞,这样的粗人在天黑后自然不会像其它大人物一样,挑灯夜读或苦思良策,他通常在天黑不久便上床休息,尽管这几天是风雨欲来,也不例外。
“谁?”同样的,虽然薛南山是个粗人,但是他身为武者,超强的直觉还是让他在睡梦中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噗!”薛南山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床前,而几乎是黑影出现的同时,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就这样插进他那毛茸茸的胸膛。
“啊?呃……”被惊醒的薛夫人刚发出一声惊叫便被一刀割断喉咙,她发出短促的呻吟后,两人都翻著白眼倒回床上,只是怵目惊心的伤口还缓缓的涌出的鲜血,这也宣告了他们生命的终结。
“哼!”一个忍者服的黑影冷哼一声后,又如同出现时那般的凭空消失在原地,如果不是床上那两具仍在流著鲜血的尸体,这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次日——
独孤霸得到消息后,首先赶到现场的看见兄长独孤陈,那个一直压在他头上的笨蛋死不瞑目的样子,虽然他非常惊讶,以独孤陈的身手竟然被人在没有打斗的迹象下一击必杀,但是更多的却是狂喜,因为他从此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独孤家的家主了。
尽管独孤霸的心里这样想著,但是他的脸上却要装出一副哭丧哀戚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感到别扭,勉强的装了一阵子,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爹!”当天下午,接到消息的独孤秋马不停蹄的从外地赶了回来,看见已经入殓的灵柩,表情一呆,随即一脸阴沉的走到棺前,轻轻跪下,低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