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邵先生真是客气啊,不像有些人,哈哈……」福伯的冷嘲热讽让胡先生气得牙痒痒的,却又发作不得,那副德性让福伯和两个卫兵看得大快人心,邵常见状也只好装作没看见,在心里默默同情他。
「福伯,我们是受我们家主上任命,有事前来和刘王爷商量的,你能不能帮我们通报一下?」邵常心急此行的任务,他不敢多作耽误,便趁机问道。
福伯看了看邵常,又看了看一旁的胡先生,说道:「可以,我们王府向来好客,既然邵先生来了,就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自然欢迎,不过要见我们王爷,还要老朽先去通报,如果王爷有空自然会接见你们。」
「邵某明白,那就劳烦福伯尽快帮忙通报了。」没有遭到拒绝,邵常心中大喜,受点气算什麽?做外交官的受气是家常便饭,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
「请先生跟我进来,老朽先给先生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然後再去帮先生通报,先生在休息的地方等候老朽的消息就行了。」现在的福伯才是平日那个和善的福伯,一点都没有刁难邵常。
「是、是,多谢福伯了,一切有劳福伯。」受到如此礼遇,邵常受宠若惊的说道,同时也暗暗替胡先生不值,原来福伯是这麽好相处的人,他竟然得罪人家了,也难怪会要受到白眼,但是怎麽说他也是和自己同来的,两人有着相同的目的,更重要的是王爷还指定自己要配合他。
「等等,福伯。」暗暗叹气的邵常便赶紧叫住正要上前带路的福伯。
「请问还有什麽事吗?邵先生?」福伯看着邵常问道。
「福伯,是这样的,刚才胡先生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他也是受冯盟主之命而来的,您看,是不是也让他进去?」邵常替胡先生说这番话时,非常小心,一直看着福伯的脸色,深怕此举不仅帮不了他,还让自己也吃了闭门羹。
「我……」还在生闷气的胡先生刚要拒绝邵常的「虚情假意」,但是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出发前盟主还说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他就要去陪阎王度假了,想到这里,他的额头微微冒汗,硬生生的顿住了要说的话。
听了邵常的求情,福伯眼光瞥了胡先生一眼,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大方的说道:「看在邵先生的面子上,就让他进来吧!」他说完便率先走在前面。
胡先生闻言感激的看了邵常一眼,邵常客气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麽就跟上前去,胡先生和後面的随从护卫随後跟上。
将两批人马安排到客房休息後,福伯对邵常说道:「邵先生,你们先好好休息,老朽这就去为你们通报。」
「劳烦您了,真是太谢谢了。」邵常感激的说道。
「邵先生不要客气,这是应该的,你们等等。」
「那就有劳福伯了。」送走福伯後,邵常回头看到胡先生正独自坐着闷声不语,便走过去问道:「胡先生,你怎麽了?没事吧?」
胡先生看了邵常一眼,并没有说什麽,只是摇摇头,邵常正要走开,却听见胡先生抱怨道:「哼!刘王好大的架子啊!这里的下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竟然如此对待我们,要知道我们可是代表我们主上,我回去後一定要禀告盟主,请盟主替我讨回公道,真是岂有此理,今天他们分明没有把我们披风盟和南宫王放在眼里,邵老弟,你说是不是?」
邵常闻言暗骂这个老头真是白痴,来到这里不想着如何完成任务,却老是想着怎麽打压别人,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如此跋扈,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邵常不好驳斥,乾笑两声後就没再理会,而胡先生显然有一肚子的意见,他开口抱怨个不停,最後邵常只好趁他不注意「逃」到另一间客房去。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一早吴紫依就把刘树生拉去花园游憩,随行的还有一直被他们软禁的德间美奈子。
这时他们正坐在花园里的镜湖边,望着波澜不兴的湖面,随意的聊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当然这是对刘树生来说,而对两个女孩来说,这样才是生活。
吴紫依靠在刘树生的肩头上和德间美奈子惬意的聊着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和德间美奈子感觉非常舒服,她们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这份温暖。
刘树生本身对此并没有什麽感觉,他现在心里所想的全是怎麽尽快聚齐七星珠,然後救醒父亲,但是他看着心爱的吴紫依此时如此享受,他也难得的静下心来,默默的看着她那映着阳光、吹弹可破的嫩白脸蛋怔怔出神。
记忆中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画面,一个白衣女子依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诉说着什麽,熟悉的脸蛋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孩。
「菲儿……」刘树生不自觉的轻喃出声,眼角微微湿润。
「修罗哥哥……」因为吴紫依靠在刘树生的肩上,也听见了他发出的声音,又见他眼角湿润、面带哀伤,怎麽会不知是怎麽回事?便心痛的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怎麽了?紫依妹妹,他怎麽了?」德间美奈子疑惑的问道,虽然她就坐在刘树生的旁边,但是一来刘树生低语的声音实在太小,二来她的功力全被刘树生封住了,听力大大下降,当然听不见刘树生话中的内容。
其实德间美奈子早就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在这里她不用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杀人,更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放过刘树生的母亲——欧阳静了。
对於眼前的刘树生,德间美奈子说不上恨,虽然他封住了自己功力,还将自己软禁在这里,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恨不了他,还对他非常好奇,据她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完全了解这个男人,更多人根本不了解他,这让她非常好奇,暗道:「怎麽会有人自我保护得如此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