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漫天星子下架起了火堆烤鱼,刚好伽罗山有一些香叶,路小甜摘了一些放进了鱼肚子里,又抹了一点朱果,红辣辣的蓝鲱鱼很快就被烤出了诱人的香味。
“宝宝,我给你把刺挑了,你看直接把这个鱼骨从这里抽出来就行,吃吧。”
玉卿是吃蓝鲱鱼的行家,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整条鱼的刺挑了个干净,最大限度的保留了鱼肉。
路小甜吃得那叫一个香,要知道在现代可完全吃不到这种新鲜又没有腥味的鱼。
“喂,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蛇蛇对着白亚瞬间换了一种二大爷的语气,傲娇得不行。
“吃你的吧。”狼可是很聪明的动物,白亚刚刚看过一次后,就已经能现学现用了。
直把蛇看得尾巴尖都趴了下去,唔~他竟然偷学。
顶上的平坡上几人欢声笑语,快乐不断,而萝雪则是在不远处一边卖力挖草药一边静静听着。
他们的每一句都准确地飘进了她耳朵里,特别是族中蛇尽皆知一直最难追求的二殿下,竟然也会放低身份如此甜言蜜语,体贴周到。
好像自己一直都是个笑话,只有她自己明白在蓝冽面前,她有多卑微。
原来真的的伴侣是这样的吗?不是若即若离,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更不是冷言寡语,处处数落。
萝雪看着路小甜说不出的羡慕,她的伴侣会抢着为她擦嘴,更会撕下鱼肚最嫩的肉喂去她口中。
动作是这样的体贴温柔,眼神是专注于炽热。
她到底爱着蓝冽什么?在这一瞬间,萝雪想不出她到底看上了什么以至于痴迷至此。
本来身体就极其虚弱,又加上几乎劳作了一整天,浑身是泥的蛇女就这样倒在了脏兮兮地地上。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此刻没有任何依靠,身体与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她躺在皎洁的月光下,留下的泪水不知是悔恨还是思念。
萝木接到人的时候整条蛇都僵了,差点想和路小甜拼命,竟然把他的阿妹折磨成了这样。
“你相信我,只需要七天,我有很大的把握治好她。”
她今日特意去了解过萝雪的情况,发现兄妹俩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萝木忙于生计根本无暇在感情上顾及这个妹妹。
本来就非常缺爱的少女再加上蓝冽的PUA,很容易钻进死胡同出不来,她的爱偏执而卑微,同时遇上蓝冽那样人也实属不幸。
白亚放出星力直接就将想伤人都萝木压下了,玉卿更是变了眸色,放出了蛇类的阴狠。
路小甜拉住两人,又悄悄解释保证了一番,才勉强把人劝回去。
“你记得回家后给她喂点参汤,但是不要让她吃太多东西,吃个五分饱就差不多了。”
“等人醒后你直接告诉她,我仍在巫祝殿中等她,来不来随她。”
路小甜交代完该交代的就带着一狼一蛇回家了,全然不管后面躲着看热闹的青光一群蛇。
“我就说吧,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看把人带出去结果再带回来就只有一口气了。”
“可谁让人家背后靠山大呢,也许玩死一个雌性根本就不算什么。”
青光阴阳怪气地说了一番话,眼里的恨意与轻蔑只增不减,仿佛是已经看到了萝雪被医死一般。
而路小甜这边已经舒服地躺上了床,枕着玉卿最软的一截尾巴正给蛇解释着萝雪的这种病症。
“宝宝,我发现你说的恋爱脑,好像我也是这样,一天见不到你就难受,蛇也是生病了吗?”
乖乖蛇黏糊糊地趴在她身边,眨着那宛如琉璃一般剔透的漂亮大眼睛,金色的睫毛像是蝴蝶一般一下子就飞入了她心上。
“说什么呢你,咱俩是双向奔赴,跟恋爱脑可完全不一样。”
眼看把蛇忽悠得一愣一愣,路小甜仍不住口,“再悄悄告诉你一个我们那里的传统,听老婆话的人都会发大财。”
玉卿凑过去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咪,白亚还在湖边洗漱没回来,这个秘密又是只有他一条蛇知道。
“不过老婆是什么意思啊宝宝?”他还没有学到这个词汇,需要赶紧科普。
“就是相当于已经结偶被大家所承认的伴侣,只不过换一种叫法而已。”
玉卿大彻大悟,马上就现学现用老婆老婆地喊个不停,直到白亚回来听得不厌其烦,支愣起星力猛地把蛇踢下了床。
真是不知道又抽什么疯,烦死狼了。
最后老婆这一词差点就此引发了狼蛇大战,路小甜自作自受,哄完这个哄那个,两人直闹到后半夜才乖乖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