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是一个枭雄,也是一个父亲,任盈盈的哭嚎之声和向问天的悲鸣不仅不能帮助任我行复活。反而使得杨烟寒趁机再次对着向问天发动了一次旦他林之眼,失神瞬间的向问天一个躲避不及,登时被杨烟寒身边的两头巨型雪狼偷袭成功。
看着左腿和右臂尽皆受伤的向问天,杨烟寒心知,今日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再无任何机会。
杨烟寒的身影缓缓自山洞之中走出,身后,阵阵狼嚎,喊杀,兵刃的撞击声此起彼伏。然而,杨烟寒每走一步,里面的狼嚎之声便更盛一分,同样,那喊杀与兵刃之声也弱去一分。
黑木崖之上的火光越发耀眼,刚刚迈出山洞的杨烟寒身边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两头巨型的雪狼。森寒的牙齿,泛着冷光的利爪,点点血迹不断落下。
看着身边渐渐多起来的雪狼,杨烟寒将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一展,整个人开始大步朝着黑木崖方向而去。
山下的大帐之中,左冷禅身后跟着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三位嵩山太保。这三人虽不是嵩山派的嫡系,但是这些年来,暗地里帮助左冷禅做了很多事情,深得左冷禅信任。加上三人擅长合击,即使遇见东方不败,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是以,左冷禅才将三人带到此处。
此时左冷禅看着源源不断冲上黑木崖之上,嘴角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东方不败的武功太过可怕,比起当年的任我行,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他来去如电,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天下无人能敌。
纵使以左冷禅正道三大高手的武功,在东方不败的偷袭之下,居然也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对于一个枭雄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不在掌控之中更令他觉得可怕了。
除此之外,嵩山派之所以急于合并五岳剑派,便是因为他的野心很大,大到容不下少林和武当的地步。此时方正和冲虚二人带领诸派高手偷袭黑木崖,反而使得左冷禅感觉自己被东方不败偷袭重伤,实在是一件万分幸运的事情。
左冷禅此时看着黑木崖之上的火光,他的心中,实在是万分希望方正,冲虚二人能够和东方不败同归于尽。这样,这一个攻打黑木崖,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功劳,都会归于他左冷禅,左大盟主一身。顺便,还可以将嵩山派崛起路上的三座大山日月神教,金顶灵鹫寺和武当派扳倒。
然而就在此时,营地之外的忽然之间传来了一阵阵喊杀之声。生性多疑的左冷禅先是想到:莫非是黑木崖之上正道联军已经大败?然而,黑木崖之上闪烁而耀眼的火光告诉左冷禅,黑木崖之战,尚未结束。
“去看看!”虽然重伤在身,但是左冷禅对于自己的安全,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信心。毕竟,这里不仅仅有赵四海,张敬超和司马德三个精通联手合击的嵩山派太保,里里外外,更是被数十名嵩山派的精锐好手所保护。
然而,左冷禅刚刚走出帐外,便见得无数的嵩山派弟子已经在无数雪狼的围攻之下节节败退。就在这片刻的功夫里面,已经有七八名嵩山派弟子在雪狼的围攻之下出现死伤。
就在赵四海等三人准备立刻前往支援的时候,左冷禅却是忽然之间开口说道:“慢着,三位师弟,先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左冷禅对着营地大门处的黑暗之中喊道:“何方高人在此与我嵩山派为难,还请现身一见!”
伴随着回音出现的,是两头体型巨大,眼中泛着猩红之色光芒的雪狼。尽管相隔甚远,但是左冷禅和赵四海等人却能够从这两头雪狼身上感到一股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长剑,黝黑而猩红的长剑,带着一丝丝向外散发的杀气,出现在四人的眼中。
林平之的忽然崛起,使得嵩山派关注的,不仅仅是林平之家传的辟邪剑谱,自然还有林平之手中的魔剑,小楼一夜听春雨。
看着渐渐显出身型的杨烟寒,左冷禅忽然震惊的开口道:“杨烟寒,是你,你居然没有死!”
“我为什么要死?”杨烟寒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语气轻柔而缓慢。
“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柄魔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中?”左冷禅身边的赵四海对着杨烟寒忌惮的问道。
杨烟寒一边继续前行,一边笑着说道:“这柄剑本来就是由我所铸,为何不能在我手中?”
“什么?”左冷禅等四人刚刚因震惊而分神的一个刹那,杨烟寒和两头巨型雪狼便已经闪电般的朝着左冷禅四人扑去。
左冷禅被东方不败当日偷袭,一掌之下已经伤及周身经脉以及五脏六腑,若非他内力深厚,只怕当场便要身死。尽管如此,如今左冷禅亦不能再使内力,对于杨烟寒来说,几乎没有丝毫威胁。
而赵四海等嵩山派三名高手却是长剑出鞘,同时朝着杨烟寒胸口而来,然而,无论三人如何接连变招,却始终奈何不了杨烟寒分毫。
只见杨烟寒长剑一抖,寥寥数剑击出,每一剑,都恰恰击在三人剑势流转与破绽之处。随着杨烟寒刷刷数剑急攻,剑招之出,对左首敌人攻其左侧,对右首敌人攻其右侧,逼得三人越挤越紧。
杨烟寒一柄长剑将三人圈住,连攻二十一剑,那三人挡了二十一招,竟无余裕能还得一手。三人所使均是嵩山派的精妙剑法,但在杨烟寒的剑下,却犹如儿童一般,生不出丝毫还手之力。
随着杨烟寒眼中猩红之色一盛,三人一个失神的瞬间,猩红色的剑光一闪而过,三颗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
这小楼一夜听春雨剑身之上虽然满布鲜血,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剑上竟是没有一滴鲜血落入大地。
“你为何不逃?”杨烟寒不紧不慢的对着左冷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