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自然知道轻重。”丞相点头。
吕贵君回到宫里便去见了宁文帝。
“你妹妹伤势如何?”宁文帝问。
“托陛下鸿福,不会留下什么残疾,只是这伤怕是几个月才能养好。”吕贵君担忧。“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秦家三公子,他小小年纪就......”吕贵君叹息:“想到那孩子,我就觉得韶文该打,事情已经这样,陛下,我想还是该设法挽救才是,以免得秦将军和我娘这嫌隙 日益加深。”
宁文帝点头:“韶卿素来顾全大体,不知有何良策?”
吕贵君看向宁文帝:“韶卿斗胆,想请陛下为我家妹妹和秦三公子赐婚!”
“赐婚?”
“陛下,韶文和秦家三公子原是女才郎貌般配得很,现发生了这等事,秦三公子名节被毁恐难以婚配,这两人配成一对,韶卿以为是再好不过了。”
宁文帝沉思:“这事恐需问问秦将军意思。”
秦香雪被两位姐姐救回家,一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齐康安抱着他泪水涟涟恨不得将吕韶文千刀万剐、碎撕万段。且无论是喂水喂粥他都吐得厉害,齐康安着急:“香儿大半天了都滴水未尽,这可如何是好?”秦正也满心忧虑,吩咐家人去请大夫,她心下悲痛万分却无计可施,正苦闷之时宫里来人传他进宫觐见。
宁文帝见到秦正,一时无语,好半天才道:“秦将军,令公子的事,朕已经知晓了,你别太忧心才是。”
秦正低头道:“谢陛下关怀。”
宁文帝沉吟着:“刚才吕贵君对朕讲,相府有意和秦家结亲,将此事化解,令公子也有个好的归宿。”
秦正抬头:“结亲?”
“吕贵君想请朕为令公子和吕状元赐婚,朕想这事还需征求你的意思才好。”
“此事非臣一人能决断,臣需与贱内商议。”秦正想了想。
秦正步出大殿,路上遇到一人,正是当今贵君吕韶卿。
“贵君安好。”她侧身行礼。
“秦将军何需客气,”吕韶卿微笑:“你我不久就是一家人了。”
秦正退开一步:“犬子的婚事,非臣一人所能决定,臣需问过贱内......”
“想不到宁国大名鼎鼎的镇军将军竟是惧内之人。”吕韶卿状似讶异。
秦正认真地道:“犬子是贱内拼上性命才得以出生,他的终生大事贱内自然应当知晓。”
“既然如此,我就等着秦将军的好消息。”吕贵君笑道。
秦正回到府里,却见齐康安将不少家人集在大厅。“这是为何?”她问。
“都是些多嘴的下人,哄出去了图得个清静。”齐康安怒道。那些人见到秦香雪现今的模样少不得也在背后议论,让齐康安听到如何能忍得!他目光犀利逼视得那群人都低下头不敢看他:“你们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你们也知道我齐康安的手段,日后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我耳里,”齐康安冷哼道:“你们最好自求多福,管好自己这张碎嘴!”
秦正将齐康安带到房内,向他讲明丞相府的意思。
齐康安冷笑:“她这是施恩么?以为我们家香儿没人要了非嫁她家那畜牲不可?他们能有什么好心,不就是趁机拉拢你么?”
秦正叹了口气:“这些我都知道。香儿如今这幅模样,他还这样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生下香儿这样辛苦,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
齐康安听她这样说心中更是酸楚:“我何尝不希望香儿能幸福。可我听闻那吕韶文风流成性,香儿跟了她能有好日子么?”
“那如何是好?”
“真要香儿嫁给她也行,那就让她立誓此生只娶香儿一人,她房里的那些侍儿也都给我遣散了,不得再出入秦楼楚馆!”
这番话传到吕韶文耳中,她大叫道:“如此妒夫,我岂能娶他?若是他不生养岂不是让我吕家绝后么?”
秦香雪数日未曾进食,状况每日愈差,请大夫来诊治却查不出原因,每见到除母亲与两位姐姐外的女子,他都惊惶不已。秦正、齐康安妇夫急得不得了,为此还将府里的女仆全都辞了。“令公子这病,恐非一般的毛病,”在秦府迎送了多位大夫之后一人说道:“当今世上,可能也只有一人能医得!”
“不知那人是谁?”秦正忙问。
“药王谷,药王。”
秦正身为朝廷大臣不能擅离职守,秦子和即将有任在身,便由秦子华护送秦香雪去了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