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听说这次击退麒军的计谋是你想出的?”巡城的秦子和走了过来。
“凑巧罢了。”
“做得好!”秦子和一掌扎实地拍在她肩上,随意忍不住龇牙咧嘴。
“随意,我入伍已有三十多年,一直能陪着我到最后的将士所剩无几,”秦正面色悲痛:“仗,我真是不想打,但若是不打任麒军横驱直入,哪置我宁国百姓于何地?百姓无辜!不分出胜负麒军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关内数十万人的平安,我们必须站在这里和麒军大干一场,”
“我知道。”随意点头。
秦子和拉着随意去喝酒,说有位老朋友想见她,随意心里奇怪。那老朋友一见面便上前用力地将她抱住险些把随意肋骨压断,“张菲。”随意叫道。
张菲眉飞色舞哈哈大笑:“难为你还记得我!”
谁让你的长相和名字太有特点了,怎么可能忘记。“你也在这里啊?”
“当初秦公子推荐我来秦将军手下当差,之后我就一直跟着秦将军。”这秦将军自然是秦子和。张菲虽然头上缠着绷带,但并也不影响她大口喝酒,几碗酒下肚,张菲说起泗西关被困艰难的守城经过,这位铮铮铁骨的女子也忍不住双目含泪。随意也轻声叹息。
秦子和举起酒碗:“随意,我代泗西关的将士和城内百姓敬你。”
随意慌忙地道:“使不得。”
“随意,我听香儿说了,知道你不想来参军,也不喜欢打战,”秦子和喝了一口酒:“我也不喜欢,没有人喜欢和自己家人分别,只是形势所逼由不得人。麒国犯我边境侵我国土,哪能任其猖狂?昨夜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倘若泗西关被破......”秦子和道:“到时死伤会更多,而且更多的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
随意回到房间,秦香雪正伏案运笔如飞。
“香雪,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杜先生和爹亲写信报平安。”
“还是你细心。”她从后面环住他将头埋在秦香雪颈窝,闻到自己熟悉的淡淡气息,心里安宁了许多。“香雪,谢谢你。”她知道自己的消沉低落让秦香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因此找了这么多人来劝慰自己。
“香雪,我是不是很没用?”她问。
“不是,随意,你很能干。”秦香雪握着她的双手温柔坚定地道。
“其实战争,我以前也知道,只是离自己太远,没有亲身经历,感觉不会那样鲜明。”随意叹了一口气:“希望和平能够早日来临。”随意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她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脑中灵光一闪:“我找到我能做的事了。”
的
随意能做的事除了将她以前的医学知识贡献出来帮助伤病员外她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心理学知识。这次面临战争她自己受到这么大的冲击,那其他人呢?战争可是一个大的创伤!因为战争而留下心理障碍的人数不胜数,比如参与二战、越战的那些士兵。
秦香雪见她两眼放光也不知怎回事,随意已抱着他兴奋地笑了:“香雪,太好了,我能帮上一点忙了。”随后的日子随意过得极其忙碌,南无悦等人都不明白她在忙些什么,随意所做的也就是和将士们聊聊天,有时还编些奇怪的游戏让大家来参与。
虽然这里的人并不明白心理治疗是什么,但随意的努力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一些睡不好觉做恶梦的士兵可以安心入睡了,一些脾气暴躁的人心情平和了,一些受了重伤失去信心地士兵也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随参军的大名也在军营中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知道有些什么问题的时候应该去找她,后来一些百姓也慕名而来,随意乐呵呵地想自己这个心理医生是否可以挂牌重新开业了。
在随意为将士们做心理治疗时,秦香雪总是偷偷地站在一旁看着她,那样神采飞扬的随意是他有些陌生的,她自信的微笑明亮的双眸无不表明她对现在很满意,秦香雪终于放下心来。
的
时光荏苒,秋季过去天气愈渐寒冷,可谓滴水成冰呵气凝霜,连宽阔的泗水河也开始结冰了。随意小时候总听父辈说天气严寒时会冻掉耳朵鼻子的,长大了知道是吓唬自己,可现在她丝毫不怀疑了。自从受伤后她就十分的畏寒,手脚更是冰得吓人,秦香雪担忧不已,不停地给她搓手取暖,随意实在是够懒,虽然自己手冷让她不停地去搓手她也觉得麻烦。晚上她抱着秦香雪这个大大的暖手宝睡觉,随意笑着:“香雪,我可是离不开你啦!”
天气一冷随意懒性大发,整日里恨不得躲在房里烤着火炉不出门,而秦正等人面色越来越凝重,一日召集将领聚会,随意这个参军虽然品级经验都不高但托了皇太女的洪福也奉命参加。原来是因为探子回报麒军似乎在试探泗水河冰层的厚度,随意吃了一惊:“冰够厚的话可以走人吗?”她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也未见过这样厚的冰层。
“可以。”秦子和道:“以往都有人从冰上走过去。”秦正等人担心的正是冰层够厚时麒军会从冰上攻来大举进攻。
“现在冰层厚度怎样了?”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