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车里是谁呢?原来是小五啊”一见到随意黄青泉便喊道,待看得分明她忍不住皱眉:“小五,你怎么这样没精打采,拿出点女人的样子来!”她上去冲随意的胸膛就是一拳,却被洛璃挡开。
“青泉,休得鲁莽。”黄碧云喝住妹妹。“小五姑娘可是身子不适?”她关切地问。
“偶染小恙,缠绵至今。”随意微笑道:“多谢黄小姐关心。”
“小五可是和我客气了,”黄碧云笑着:“同为江湖儿女,互相照应自是应该的。”
一行人坐下用餐。黄碧云礼数周到,对甘小玉敬重有加,对洛璃十分殷勤,同时也不冷落随意,想到之前霹雳堡和漕帮欲结为亲家,随意心下了然。
“小五,”看着黄碧云正欲将手中烤好的鱼让给洛璃,洛璃推脱着,甘小玉低声说道:“黄家老二人品还算不错,相貌也是上乘,对璃儿也很上心,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随意细细地啃着手里的烤鱼。
“小五是在装傻啊,”甘小玉笑了:“我在漕帮养伤的时候霹雳堡的老黄就来了好几次,总是拉着洛自华说自己女儿一片痴心对璃儿念念不忘。”甘小玉眯了眼:“不死心呢!而且黄碧云和洛清交情不错,璃儿怎样也都不能让她太难堪。这女才郎貌,朝夕相处……”甘小玉意味深长地笑着。
随意耸耸肩,不置否可。
洛璃走了过来,手中拿了几个果子,上面还滴着水,想是刚去河边清洗了。
“师傅,吃果子。”洛璃让甘小玉先挑了一个,自己挑了一个却是递给随意,让黄家的两位小姐也拿了,自己坐在随意身边。“今天在路上买的,味道怎样?”他见到路旁有人卖水果,想到随意已无水果不欢便买了一些,没想到今天便遇到她了。
“很好,很新鲜,水分多,还很甜!”随意咬着果子赞道。
“包袱里还有,我再去洗几个。”洛璃见随意喜欢很是开心,便要站起来,被随意拉住:“够啦,已经饱了。”
“你刚才吃得很少。”洛璃担忧地道。
“没事。只是一段时间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胃口变小了一点。”
“瘦了好多。”洛璃低声说着,隐隐含有鼻音。
随意摸了摸自己脸颊,笑着道:“就当减肥了。以前我可是一直想变得苗条点,怎么都做不到,现在正好!”
洛璃吸了吸鼻子:“你胡说什么!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他说了这句话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脸上微红。
“难道小六讨厌现在的我么?呜呜!师妹我好伤心啊!”随意以袖掩面。
“你知道我不是……”就算知道随意绝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伤心难过,洛璃还是有些慌了神,急忙解释。
“我师徒三人要回漕帮,黄小姐你们有事自去忙吧!”甘小玉突然下了逐客令。
黄碧云一怔:“我们回霹雳堡也是顺路,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三妹送盟主一程。小五姑娘现在身子有些不适,我姐妹二人皮糙肉厚,一些粗活重活盟主尽可吩咐。”
“哦?”甘小玉拖长了声音。
“家母一直嘱咐我们姐妹三人要多向盟主学习,碧玉也想借机请盟主多多赐教,还望盟主成全!”黄碧云站起来深施一礼。
“你倒是机灵。”甘小玉微笑:“我如再让你走倒是不近人情了,如此你们便留下吧。”
黄碧云大喜。
甘小玉这招用得极妙,一路上打尖住店黄碧云与黄青泉一马当先尽心尽力,住最好的客栈睡上房吃美食,随意的差使也被黄碧云接过,伺候甘小玉鞍前马后的,随意每日里十分轻松惬意,自有人煎好了药送来,什么也不需担心。但她知道甘小玉将自己弄出来绝不会如此简单就了事,却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得吃吃睡睡,捉弄捉弄洛璃来充当每日的调剂。
如此又行了近十日,随意的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甘小玉开始看她不顺眼,对她呼来喝去,随意知道是因为越来越接近漕帮了甘小玉变得焦躁起来,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提防;她坚决不落单,也不吃由甘小玉经手的一切食物饮水,不给甘小玉任何可乘之机。洛璃倒是时时帮着随意,他越帮随意甘小玉越是不痛快,严令不许洛璃帮忙,让洛璃红了眼。黄家两姐妹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让甘小玉满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人见到随意如此惨状也不敢帮腔,只能暗地里表示同情。
这日客栈歇下,洛璃问道:“师傅,后面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洛河蜿蜒经过该镇,沿洛河直上便可到漕帮了,比走旱路要快个三五日。
“盟主,前行有一座山庄,是霹雳堡的产业,明日便可到。山庄风景秀丽,还有温泉可沐浴,美肤养颜效果最佳,盟主若是不嫌弃不妨前去游玩。”黄碧云道。
甘小玉闻言眼睛一亮:“倒是不错,如此便还是行旱路吧。”见甘小玉兴致勃勃洛璃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意这夜一觉醒来觉得有些气闷,迷迷糊糊地喝了口茶水继续去睡。但越睡便越精神了,开始心跳加快、发热、心烦得紧,而且这感觉……随意开始觉得自己全身发痒,连脚趾头都在痒,这痒还无法挠,似乎渗到了骨子里。随意在房间里跺着脚急得抓耳挠腮,自己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男人,随意被自己唇中逸出的呻吟声吓住,她用力地咬住唇,痛感让她这些怪异的感觉减轻了些,但又迅即袭来!完了!还真是恶俗啊!随意知道自己是碰上了凡穿越人士必会碰上的狗血春药!
该死的甘小玉!你这只死狐狸!随意心里咒骂着:你给我下春药是什么意思?想要我怎样啊?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不然便将你……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愤怒过头的随意脑袋里一闪而过,怎样也不敢付诸于行动的!现在该怎么办?随意在房里转着圈,越来越快,她口干舌燥很想喝水,但桌上的茶水无论如何是不敢再喝了!还好屋内的脸盆里盛有洗手用的一些清水,随意把头埋了进去,换来片刻清醒。
难道我要去找个男人?随意这样想着,随即死命摇头,不!死也不要!这种洁癖她还是有的,她不能对不起香雪、不能对不起南无忧!她也不能正中甘小玉下怀,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后面会是什么更难应付了!熬吧!便这样熬吧!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谁?”随意警觉地问。
“是我。随意,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