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说的不行,也许用画的能行得通。”随意想了想。
“画的?”
随意道:“我画画不行,我说你画、看看效果如何?”在随意的描述下南无悦画了几幅画,第一幅是两只山羊在吃草,不远处有一只饿狼虎视眈眈,山羊身上一只写着“青”字,一只写着“宁”字,而恶狼身上写着“麒”字,寓意青、宁、麒三国;第二幅画是两只山羊竖起犄角前后夹击合力抵挡恶狼;第三幅画是两只山羊站在山坡上看着恶狼落荒而逃;第四幅画是两只山羊因为吃草渐渐离得远了而恶狼还是躲在一旁窥视;第五幅画是身上写着“宁”字的山羊遭恶狼袭击,但身上写着“青”字的山羊离得远了仍在一旁吃草;第六幅画是身上写着“宁”字的山羊流着血倒在地上,而身上写着“青”字的山羊在恶狼的逼视下正瑟瑟发抖,狼牙狰狞狼眼泛着寒光。
南无悦颇感新奇地将几幅画看了又看:“这样有用吗?”
“你感觉呢?这样比光用嘴巴分析利害更形象具体,给人的印象也深刻一些。不过,能不能打动你姑妈就不知道了。”
南无悦点头,将画收好。她又叹了口气:“我国将士现共有五万在边关,便是募兵再加上国内原有的一些驻军,想来也不会超过三四万,青国便是愿意出兵也顶多五万,加起来也没有二十万!这仗该怎么打?”
随意安慰道:“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况且是战斗力的高下并不是人数的多寡。再说天下兴亡,匹妇有责,”顾炎武老先生抱歉,你这句名言在这里不得不改一下了。随意想到抗日战争时期,“百姓为了保家卫国会激发出你想像不到的力量,这份心力决不是麒国侵略者们能有的。”
“天下兴亡,匹妇有责!”南无悦眼睛一亮:“说得好。”
的
随后“天下兴亡,匹妇有责”这句话广为流传,市井乡间、茶肆酒楼,无论是壮实农妇还是文弱书生,是黄口稚子还是白发老人,人人谈起麒国的恶行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能立时奔到战场上杀敌。征兵的规矩是“独女不征,未满十四不征,年过五十不征”,按理随意现在户籍在杜宅,也算独女,不知为何却接到了“征兵令”。
随意嘴巴张得可以装下咸鸭蛋:“我要去当兵?”她看着前来报信的两位军姐。
“随小姐,您可不是去当兵,您去是要任参军之职,从六品,随参军,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两位军姐笑道。
“参军?”不管是任什么职位随意脑袋里都是一片混乱,她居然要去行军打战了。她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至今连只鸡都没杀过竟然要去面对真刀真枪对阵、鲜血碎肉横飞的战场!随意毛骨悚然。
“这是谁下的令?一定是弄错了,不是独女不征么?”随意垂死挣扎。
“这个......”两位军姐将名册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没有错,这可是户部尚书黄大人亲自下的令啊!”人人都知道现今的户部尚书黄大人虽然年轻,但能力出众,不到一年时间便被当今圣上亲自嘉许由户部侍郎擢升为户部尚书。随意咬牙切齿,黄锦秀,你为何故意坑我?上战场可不是好玩的,随意不敢马虎,当下便急急地跑去户部衙门找黄锦秀。
户部衙门的人对随意甚是恭敬,领着她进了内堂。
“还正在说你什么时候能来,来得倒快!”和黄锦秀说着话的南无悦见了她笑道。
“我能不快吗?不快的话我就要莫名其妙被人拉上战场了。”随意把军书名册丢在桌上: “就知道一定是你的主意,‘独女不征’,按规矩我是可以不去的,我不去。”
“随意,军令如山,难道是开玩笑吗?”黄锦秀正色道。
“军令也说了独女不征!”随意理直气壮地反驳。
“随意你不是说天下兴亡,匹妇有责吗?怎么轮到你头上你便不愿去了?”
随意瞪着南无悦:“我去了我一家子怎么办?我家里可就我一个女人,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谁能负责?”
“随意,其实让你任参军一职,我事先已经向将军府知会了一声,秦三公子想必也知情了。”南无悦道。
“什么?香雪已经知道了?”随意皱眉。
“随意,此次我御驾亲征,你陪同在我左右即可,决不会让你有危险。”南无悦道。
“那你还让我去?完全没必要啊。”随意不解:“我又帮不上忙。”
南无悦咳了一声:“上次的那些画我已经派人送去青国,姑妈看后终于决定出兵。”
“那很好啊。”随意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