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装作满脸欣悦地道:“阿明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会不帮您的。”说完,她也受不了自己那提起景明,就甜得发腻的语调,忍不住抖了抖。
要模仿战宁馨,还是很有难度的。言清怕被柳清泉看出端倪,她娇羞地跺了跺脚,半低头掩去自己眸中的恶心与不适。
“原来如此。”柳清泉对战宁馨和景明的事,也有所耳闻。言清方才所说的话,他已信了一半。“宁馨啊,柳世伯也是没法了,和风被温家的人强行带走。”
“他们不仅不让我与他见面,还成天在他面前诋毁我,想破坏我们父子间的关系。”
柳清泉想起他在温家的所见所闻,以及所受的待遇,就悲愤不已:“你也知道。你温伯母死后,和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骨血。世伯也不瞒你,和风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啊!”
柳清泉想起自己是在对战宁馨诉苦,不能没有热泪。他用灵力化作泪水,溢满眼眶,一脸的愤懑:“温家欺人太甚!他们不仅在我城主府胡作非为。还拐带了我的孩儿。”
“和风他那么单纯。极易轻信温家的花言巧语,中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我只要想到和风拿我当仇人,就恨不得去地府和你温伯母相会!宁馨。世伯我是走投无路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柳清泉激动地握着言清的手,声泪俱下,言辞感人肺腑。就是石头心。也被他感动了。
言清对于他和温家的恩怨,略知一二。老实说。她并不同情他。若温碧荷还活着,柳清泉准比现在更惨!如今他还能活蹦乱跳地在她面前站着,已是温家人对他手下留情了。
她没猜错的话,温家这一时的手下留情。多半也是看在柳和风极力相求的份上。温碧荷死得突然,肯定没来得及亲口告诉柳和风她和柳清泉的恩怨。
因着年代久远,按柳清泉平日里严谨的作风。当年涉事的人,应该几乎都被他处理干净了。料想温家一时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而柳和风即便听了温家的片面之词。也没处求证。在他心里,柳清泉无疑十分重要。仅凭温家的一家之言,估计很难说服柳和风,令他相信疼爱他多年、宠爱母亲多年的父亲,是他母亲和温家的仇敌。
为了不使柳和风与温家反目成仇,温家人只得暂留柳清泉的小命。等温家有了确切的证据,证明柳清泉人面兽心后,柳清泉估计难逃一死。
在温家发动前,柳清泉可不能有事。言清边温言细语安慰悲痛的柳清泉,边想:他要儿子,她要那失盗宝物的信息,双方也不过是交易,且这交易明显对柳清泉有利。
用一个信息,换回他的宝贝儿子,可是划算得很。只是柳清泉太多疑,那失盗宝物的信息,他不一定会如实说出,说不定会误导他们。因此,最好是拿他儿子做饵,逼他说真话。
言清在心底暗叹:哎,她和师父,也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法了。还是先将他骗去北域吧。
不过,在她和柳清泉抵达北域之前,得让她师父和师兄,先去温家把柳和风偷出来。到时,用一个柳和风的安危,逼柳清泉吐露城主府失盗宝物的真实信息,成算起码占七成。
言清陷入沉思:不论对柳清泉,还是对温家而言,柳和风都是关键。绑了柳和风,兴许可以一石二鸟,将柳清泉和温家分个击破,从他们嘴中问出那失窃宝物的信息。
届时,将两边的信息一对比,看是否相同。这样一来,真假必然立显。
“宁馨?宁馨!”柳清泉连喊言清两声,她才从沉思中回神:“喔!抱歉!我担忧着阿明在七剑门的处境,一时失神了。还望世伯勿怪。哎,七剑门那事较为棘手,也不知阿明能不能顺利解决。”
“对了,世伯,您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风他多留在温家一天,我的担忧就增加一分。”柳清泉眉头紧皱,“我想尽快将他从温家带出。”
“可温家人防守严密,他们派了两名元婴族老守着和风。我根本接近不了他。不知,景明世侄和悟心长老,何时能动身去北域与我们会合?”
“大约半年后。”言清胡诌道。
从彭城到北域,大约需要五个月。她提出的半年,想必柳清泉能接受,不会生疑。
柳清泉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临时出现了根救命稻草,他当然要紧紧抓住。哪怕他有些许怀疑,潜意识都会排除它,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
果然,柳清泉几乎想也没想就道:“那有劳你陪我走一趟北域了。宁馨,世伯的宝库虽被盗了,但我手上还是有些宝物的。只要你和世侄帮我要回和风,世伯绝不会亏待你们!当然,谢礼也有悟心长老的一份。”
“那我就提前多谢世伯了。”言清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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