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旋心跳快上几分,躺着没动。
他轻吮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我只看见你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
说话间他欺身压向她,吻上她的唇,血脉渐涌,又情不自禁了。
尤旋心尖儿一颤,脸色白了。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救命般的叩门声:“公爷。”
是萧飒的声音。
穆庭蔚头也没抬,淡声问道:“什么事?”
“宫里来人说陛下发病了。”
穆庭蔚楞了一下,坐起身来,笑着捏捏她的下巴,扬眉:“如你所愿,不碰你了。”
他下了床,走向浴室。
沐浴出来时尤旋帮他整理好了官服,亲自服侍他更衣,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他:“陛下身体不好吗?听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之症。”
“当初他母亲怀他时中了毒。”穆庭蔚言简意赅,却听得尤旋一愣。
他这句话含义有点多。
他说的是他母亲,不是太后。
另外皇帝是中毒,不是体弱。
穆庭蔚却没再说什么,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尤旋也没多想,让人送来热水,舒舒服服泡一泡缓解身上的乏力,之后唤紫嫣帮她绾发梳妆。
看见尤旋颈间的斑斑红痕,紫嫣想到了方才在外面候着时听到的动静,她抿了抿唇:“公爷对夫人真好。”
尤旋透过镜子看了眼后面的紫嫣,若有所思了片刻,没有接话。
想到穆庭蔚临走前说的,她喃喃自语:“莫非,太后和皇帝生母不是一个人?”
后面的紫嫣绾发的动作一滞,默不作声。
——
梳妆过后,茗儿领着元宵过来请安。
近来鞠嬷嬷教他规矩,他倒是有了些变化,看见尤旋也没直接扑过来,而是恭恭敬敬行礼,奶声奶气跟她问安。
尤旋笑着把他抱起来,亲了亲:“元宵现在真乖。”
母子两个说了会儿话,让人传了早膳来用。
膳后尤旋亲自教元宵读书。
穆庭蔚下午回来的时候,元宵趴在案前在认真练字,尤旋在旁边昭君榻上倚着假寐。
感觉跟前有人遮了光线,尤旋抬眸,就看见穆庭蔚身着官袍,负立在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尤旋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就是被他折腾的身子软,这才靠着眯一会儿。
“公爷回来了。”她随便应着,坐直了身子。
有人搬了杌子,穆庭蔚在她身边坐下,看向案前的元宵:“我这几日琢磨着,想给他请个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