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整体呈血红色,像是由鲜血浇灌的一般。
最诡异的是,棺材下方的泥土,都被染红了。
年纪最大的采药人叫哨爷,他干采药人这行也有几十年了。
算是见过世面的,连忙拉着两个小年轻就要走。
“别去招惹,这棺材怎么看都邪门得很哪。”
哨爷转身就走,他本以为平日里听话的两人也会随他一同离开。
谁知其中一个叫达子的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棺材附近的泥土地。
“达哥,咋了,你看到什么了?哨爷都说走了,咱还是快走吧。”
见哨爷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旁边的胡翔连忙催促道。
“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达子瞬间清醒,朝着身旁的胡翔点头道。
哨爷见两人都跟了上来,心中也颇为满意。
这年头,像这样不贪财的采药人可不多见了。
各行各业,最忌讳一个贪字。
采药人尤是如此。
过分贪图药草的数量,断根绝种,迟早无药可采,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这采药多在雨后,山里雾蒙蒙的,遇到啥怪事都不稀奇。
棺材土货更是家常便饭。
贪心之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过去。
等到下次大雨,这棺材指不定就给埋回去了。
谁知道,这不过是一连串诡异事件的开端罢了。
又过了十几天,哨爷本想再叫上达子和胡翔两个后生进山采药。
考察了两人几次,他觉得这两人的心性都还不错。
就准备在这次进山采药之后,将自己望山,盘脉,寻药的本事交给他们。
谁知他还没上门找人。
胡翔的父母已经找上门来了。
两人又哭又闹,哨爷安抚了好半晌,他们才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上次采药回来后,达子和胡翔都遇到了怪事。
一个疯,一个死!
胡翔采药回来后,每天晚上一到睡觉的时间,就开始坐在床边对着镜子刺绣。
一开始胡家人并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日夜里,胡父半夜起床小解,见胡翔的屋子还亮着灯。
疑惑这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鬼名堂?
谁知他走到窗户口往房间里一瞧,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胡翔静静的坐在床边。
长时间没睡觉,一张脸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