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显昇,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这么想她也这么问了,自然的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乔显昇手间的动作没有停顿,也没回答,等到把她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他说:“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无聊到付出金钱和时间去可怜你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了?”知礼显然没抓住重点。
“不知好歹不知所谓缺心眼儿的小毛孩。”乔显昇非常不给面子的说。
可能是气氛恰到好处,知礼并没有感觉到乔显昇的冷漠和压迫,就着他的话题继续说:“我不是小孩!”
“不是小孩那是什么?只有小孩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乔显昇一脸无谓的说。
知礼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在A大的图书馆她跟施佩佩打架的那一次,他居然记得那次的初次见面,她以为在乔显昇的记忆里,“金夜”才是他认识她的地方,原来他记得啊。
知礼哑口无言,她半长不短微湿的头发搭在颈边,水滴顺着发丝滑落至胸前,觉着痒,知礼用手摸了摸。
片刻的沉默打破了交谈的气氛,渐渐有回到之前的低气压。
乔显昇看了她的脖子一眼,忽然站起来,说:“药箱放回电视柜最下面一层。”便又上二楼了。
他走后,知礼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对话的本质是乔显昇承认看上她了啊!她摸着脸,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信。
知礼的脸微微发烫,其实乔显昇的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少嘛。
第二天,知礼睡到八点多才醒来,楼上楼下都没看到乔显昇的身影,以为他出门了。于是洗漱好,在厨房简单的做了碗鸡蛋面。
刚刚端上桌,乔显昇就从外面进来了,有点喘气,额头有汗水,知礼看他一身运动装束,此人应是晨练回来。他绕过知礼,从冰箱拿出冰水仰头喝起来,然后把水放回去,走到餐桌,就着知礼刚做的鸡蛋面吃起来,吃相优雅,一句话都没说,仿佛知礼不存在似的。吃了大半碗才说:“下次记得滴两滴麻油。”
知礼隔了两秒说:“啊?哦。”
乔显昇之后又没有理会知礼,吃完了又上楼去了。他走后知礼才给自己重新做了一份鸡蛋面,狼吞虎咽吃完了也没回二楼,收拾了厨房就到外头的小花园转了几圈。她怎么就觉着她就是个专职保姆呐!包养不是专职那种服务的么?怎么到这儿就成保姆了呢,还是个远离社会人群的保姆。乔显昇真以为他的别墅是个世外桃源?其实根本就是个虚有其表的监狱!她不要住在这儿!
知礼踌躇了一阵,才跑去二楼找乔显昇,她在书房里找到了他,见他在跟人讲电话,态度也不太好,就在门口站着等他忙完。
乔显昇挂了电话说:“什么事?”
“我想出去。”知礼扭扭捏捏的说。
“不行。”
“为什么?”知礼又开始皱起她的眉头了。
“没有为什么。”乔显昇语气颇为冷淡。
“我就去看看我小叔,一会就回来的,可以吗?”知礼扶着门框。
“话我只说一遍。”乔显昇有点不耐烦了。
知礼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乔显昇工作了会儿,抬头看了看门口,没什么动静,他又继续埋头工作。
午饭的时候,乔显昇下楼就看见知礼已经把饭菜做好摆在那儿了,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支着下巴看电视。
乔显昇坐到餐厅,拉开一张椅子,自己又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朝着客厅的方向说:“过来吃饭。”
知礼扭头看去,“哦”了一声关掉了电视,走到餐厅来,刚好坐到了乔显昇刚刚拉开的那张椅子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吃完了午饭。乔显昇去花园坐了会儿又到客厅看电视,知礼在厨房洗碗收拾。弄好了,两个人几乎同时回二楼睡午觉,知礼总感觉乔显昇是有意等她一起上楼的,她就刚刚擦干了手,乔显昇就关掉电视回二楼。
一个午觉睡了一个多小时,乔显昇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开始下午的工作的时候,他去知礼的房间看了一眼,见她蜷成一团裹着被子睡在床边,然后关了门继续回书房工作。
夜幕降临的时候,乔显昇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天空暗沉,没有星辰。他看了看表,原来已经晚上八点了。他放下文件走到楼下,楼下灰暗一片,等都没打开,知礼显然不在房子里。
他打开灯,叫了几声“孟知礼”,果然没人应他。他坐在沙发上,也不开电视,一直干坐着不动。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大门一阵响,知礼拉开门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乔显昇坐在沙发上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九点不到,你还知道回来啊?”乔显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
知礼望着他,他的眉宇隐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