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鹤道:“既然如此,大师若长久不将暗中之人找出,事情岂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下去么?我敬大师你是谪仙榜第二强者,平时根本不会来和大师作对,但此次的事情对于我们而言实在太不公平了,还希望大师能够秉公处理,不要因亲坏理。”
面对着天禅大师的时候,云天鹤的内心其实相当有压力。若非他们占着一个理字,又明白天禅大师的为人,他还真不敢前来讨伐。
须知青云宗内道行修为最强的他,也不过是天境大成的实力,谪仙榜位列第五十三名。而天禅大师作为谪仙榜排行第二的强者,能够轻易地将他斩杀。
青云宗和普天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天禅大师看着神情凛然的一众青云宗弟子,内心亦是暗暗叹息,无奈至极。
“不知道诸位想要怎么解决此事?若是你们不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我们自然会答应。”天禅大师道。
“师兄……”旁边几位天字辈的普天寺高层闻言变s…,一个个都压抑着怒火。
他们向来超然世外,站在当世的最顶端,可谓是风光无限,一生只剩下追求飞升成仙的梦想了。何曾受过这等窝囊?如何忍受得了?
天禅大师摆摆手,阻止了几位师弟想要说的话语。
他也明白普天寺如此将会陷入被动之中,然而他却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呢?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要责任地去承担,一味地逃避于事无补,反而可能有更大的损失,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何况普天寺家大业大,底蕴深厚,他也不怕会因为此次一事而伤筋动骨。
云天鹤平静地看向前方,出口说道:“我们要玄正!”
普天寺以及诸多围观之人俱是哗然起来,想不到青云宗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云天鹤心中亦是有些苦涩,张口就要对方当代的首席弟子,他知道这是彻底得罪了对方。可是为了叶不悔,他只能这么做。
作为从小看着叶不悔长大的人,他虽说是师傅却更如父亲,对叶不悔是非常疼爱的。如今见到叶不悔遭受这等心理创伤,他同样很愤怒,奈何势微,只能如此,尽最大的努力。
天禅大师看着云天鹤,沉默着没有说话。
周围普天寺的人一个个叫嚷起来,声称绝对不能将玄正jiāo出来,上下一心。
叶不悔站在青云宗的最前方,看着普天寺那一方喧闹的人群,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玄正……我要用你的血……洗刷对青蓉的侮辱……”他的内心高亢吼叫着,整个身躯体内仿佛都回d…ng着这句话,不断颤抖着,身上气势腾腾。
他想到了很远很远,在浩然书院中惊鸿一见,悄悄滋生出爱慕……
那个浅绿s…的身影仿佛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清晰得如同昨日,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够看到,还能触mō到。
但这些终究是幻想!
想想这一段日子以来宴青蓉销声匿迹,叶不悔的心中便十分忧虑和怨恨。
虽然在落日崖上他和应雨一番话说下来,猜测宴青蓉应该能照顾好自己,但这仅仅是设想,谁知道宴青蓉如今究竟在何方何地,又做着什么事情,是否尚在人世?
每每想到此处,叶不悔便几乎疯狂,心肺像是要爆炸一般,狂烈的恨意从心中滋生,瞬间便充斥全身,整日活在yīn影之中。
他恨不得将玄正chōu皮剥筋,内心早已幻想过无数种斩杀对方的手段!
但他觉得不够!
他的滔滔恨意汹涌澎湃,纵是汪洋大海都无法冲刷。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玄正的命!
“天禅大师,希望你能快快做决定。”云天鹤吐出一口气,再度说道:“本宗并不想和贵寺jiāo恶,但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全天下的道友此刻都在看着,但愿大师能够行事公正,他日天鹤定会上贵寺负荆请罪。”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青云宗亦是闹腾了一下,所有弟子都很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宗主。
天禅大师抬着头,看向青云宗一众人。
他的周围是其余修道之人带着探究和好奇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