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后山做什么?那山洞粗糙,条件也不好,他居然还能待住。诶?不会是你把他关在那儿了吧。”宇文玠诡计多端,想困住一个大术师也并非不能,他招数多得是。
“在研究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虫子,说是极为罕见,他以前从未见过。”宇文玠告知,术业有专攻,他愿意研究便研究吧,反正那地儿空着也是空着。更况且还没确定白牡嵘完好,还得继续关他一阵儿。
“我自己也没瞧见,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恶心。”以前自己身体里一直有虫子藏着,她浑身都不舒服了。
“都过去了,眼下也没虫子藏在你身体里了。去那边坐坐么?”不远处,就矗立着一个小亭子,宇文玠问道。
“走吧。”白牡嵘点点头,坐一会儿吹吹风也很好。
进了亭子,宇文玠扶着她坐在了石椅上,不敢让她坐于边缘,那后面有栏杆,但凡她想倚靠,都会碰的后背疼。
宇文笛走到栏杆前坐下,倚靠着,不敢过于大大咧咧,但那姿势一瞧就无比的舒服。
宇文玠坐在她旁边,很快,侍女就来送水了。
他倒了一杯送到她嘴边儿来,还要喂她喝。
白牡嵘自己夺过,“我现在能动弹,自己来。”
宇文玠盯着她看,水汪汪的眼睛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喝了水,白牡嵘也看向他,“你这两天回来的时间少了许多,是不是朝堂之上有什么麻烦事儿?虽说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准能给你出一些馊主意什么的。”和他比头脑,她是比不过的,但多个人,就多出许多想法来。
“若真有难处,朕便说与你听了,暂时没什么难处,只不过一些琐事罢了。”宇文玠没有全部告诉她,朝堂之上,每日都有无数的事情,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看着他,白牡嵘没有再追问。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但,如果他真有难处,她会想法子帮他的。若是真有了那她都帮不上的,他不管要如何解决,她也都尊重。
治理一个国家,岂是那么容易的。
“要你背的书,可都背下了?”蓦地,宇文玠忽然问道。
白牡嵘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宇文笛,没理解错的话,宇文玠这话是对他说的。
“背下来了。”宇文笛坐直了身体,回答道,姿态可不是跟白牡嵘说话时那样子了,整个人显得很是端正,还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不着调。
“《治·论》分为治、论两部分,何为治?其解如何?其术如何?说来听听。”宇文玠也没回头看他,只是淡淡道。
白牡嵘转着眼睛看了看宇文玠的侧脸,又看向宇文笛那略微紧张起来的眼神儿,这是要在这儿考察背诵啊!
宇文笛清了清喉咙,之后便开口,不疾不徐,说了一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但没有卡壳。
白牡嵘忍不住唏嘘,这小子行啊,这么多绕口的东西,他还真背下来了。
宇文玠不动如山,听着宇文笛在那儿说,从他的脸上还真看不出那小子有没有背错的地方。
反正白牡嵘是不懂,宇文笛足足说了一刻钟还没说完,她坐在那儿屁股都僵了。
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宇文笛,示意他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再接着说。
宇文笛却嘴巴不停,一边摇头,没背完之前,他还是老老实实比较好,免得惹宇文玠不开心。
白牡嵘失笑,虽是不知宇文玠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得不说宇文笛脑子真挺好使的,记忆力这么强。如果给他个差事做,他肯定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