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为了不让我听见,说话的声音很小。整个过程我只隐隐约约地听见应轻书说了一
句:“你决定了吗……”
决定?决定什么?。
他们谈完话后,应轻书就回来车上,我摇下车窗向周漠北挥手,他也朝我挥挥手。
车子越开越远,我看到周漠北还是站在原地,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也越
来越模糊。
“你们谈什么事了?”我眨着眼,像个好奇宝宝。
应轻书都没回头,专心地看着路况:“没什么?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疑惑得不行,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应轻书不想说的事,就是杀了他也套不出来话。
车厢里面很是沉默,我脑子里又想起周妈妈说的那些话,不自觉地用牙齿咬住了嘴唇。
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应轻书和周漠北的样子轮番在我脑海出现,心里越来越不平静。
我又微微虚睁了眼,看着应轻书莹润光泽的侧脸,心里才稍微静了些。
刚走进应宅,我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大厅的窗玻璃和墙壁被贴上了大约八九个红彤彤的大喜
字。
这个风格很恶俗,我用脚趾头都想出来的,肯定是应大叔回来了。
果不其然,应大叔一会就从楼上飞奔了下来,他一边跑,一边嚷,“儿子、媳妇回来啦?”
媳妇这词让我打了个寒颤,什么时候我就变媳妇了。不过想起应大叔一向骚包的作风,所以我
也就轻轻扯了扯脸皮,忽略不计了。
应大叔站到我们跟前,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当然如果我没体会错的话,他的目光其实一直停
在我肚子上,还貌似自言自语,但是用的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呀呀呀,我的小金孙什
么时候才能蹦出来。”
我先伸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然后无言地红了脸开始往屋里奔。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看着墙发呆。没一会,卧室门被人打开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窸窸
窣窣地爬上了床从身后抱住我。
“老婆……”应轻书的声音松松软软,是我从来没听过的音调。只两个字,却让我心神荡漾,有
一种暖暖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瞎叫什么?”我有些羞涩。
“哪里是瞎叫,来,叫声老公,你从来都没叫过。”他说着,伸手抚上我的小腹轻轻揉着,弄
得我脸色越发涨红。
“老婆,叫一声,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带着迷离的诱惑。
“老……老公”我不自觉地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