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在那哭,待会妆太丑,小心我不娶你。】
笑容一点点洋溢了开来,我擦了擦眼角,结果泪珠子掉得更猛了些。
“哎呀,桑年,你怎么哭了?妆都化了,快补补,该出去了。”猫猫拉着我坐到化妆镜前,吩咐化妆师赶紧补妆。
补好妆后,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她扶住我的肩,嘴凑到耳边:“桑桑,漠北那孩子善良,所以只要你过得好,就是对他好了,明白吗?”
我眼睛张得大大的:“怎么你们都知道漠北给我打了电话?”
老妈疑惑:“还有谁?”然后用很不好意思地神色接着说,“我刚才偷听你打电话来着……”
猫猫过来通知我们,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老妈赶紧牵起我走出化妆间,把我的手递到丁叮同志手上。丁叮同志今天的表情又变得很严肃,和那天冲进应宅时有点像,搞得一向没心没肺的我都有点沉重。
不过,一切的情绪在走进教堂的瞬间,都落回了原地。站在那条长长的走道的一头,我用不太好的眼神,能看见尽头是一团白乎乎的影子。不过,哪怕是一团影子我也能分辨出,那就是我一身的良人的,我命中注定的白马。
丁叮老爸牵着我迈上了红毯,一步步地走向应轻书,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像电影一般一幕幕放映。
他第一次向我伸出手,我走出电梯时他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有他在雨中抱着我回家的情景。
我嘴角的笑意深刻起来,这是我们的婚礼,从此以后,我和他会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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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应宅。
“妈妈,妈妈。那个阿姨进去了半个小时了。”应艾年小朋友,每隔五分钟就来向我汇报一次。
应轻书给儿子起这么个名字时,着实让我的老脸羞了又羞,心里美了又美。这男人,结婚时间越长,爱得越高调。我发现他当年的冰山样完全就是马甲。
应艾年小朋友出生时,让应大叔,老爸老妈都憋了一身汗,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呆的时间比一般人长了不是十天八天。生下他来的第一年,应艾年几乎每天全身就要被他们扒光了翻来翻去看上好几遍,害怕他有什么先天缺陷。
还好,自应艾年会叫人之后,他们就放心了。因为他虽然有一点不正常,但这不正常只是表现在他实在是太聪明了,以至于都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我生出来的。
艾年嘴里的女人是李若辰,据可靠消息说,她也已经结婚了,这次回国是准备办移民手续。早两年,我对她不是没有厌恶,因为她曾害得我差点与应轻书失之交臂。不过渐渐地,我也冷静了,明白过来,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爱而不得,自然走了些偏激的路子,只希望她现在也过得好点,因为我知道,应轻书还是在意她的。
想到这,我突然心里有点酸。
同一时刻,李若辰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应轻书跟在后面。她对我笑着点头,我也含笑回礼。送李若辰走后,应艾年小朋友嚷道:“爸爸,爸爸,妈咪说心里不舒服,要收拾东西去看干舅。”
我头大,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看他干舅,只怕是他唯恐天下不乱吧。
“哪个干舅?”应轻书果然脸色一变回头瞪着我。
“还能是谁,不是念远舅舅,就是漠北舅舅。只不过一个近点,一个远点。”应艾年说着,一耸肩,还很无奈地笑了笑,“妈咪,你先和爸爸话别,我去收拾。”说完,扭着小小胖胖的身体朝我曾经住过的小粉屋去了,他对粉色相当地迷恋。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应艾年小小的背影,心里哀怨,这小子总是知道怎么去拨他老爸的逆鳞。
“艾年说的是真的?你要去看谁?”应轻书的眸子幽光一闪,凤眼一眯,危险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我看他这样,有些怕但又有点不满。就许你见旧情人,还不许我去看看朋友了,我心里埋怨。于是,脖子一硬,扬起头看着他道:“哼,我就去看漠北。”
“丁桑年,你想好了再说!”应轻书的眸子更加幽深。
我大声嚷道:“我就去看漠北,哼,当年要不是漠北,我还不认识你呢?”说完,我自己先咽了口口水,因为应轻书这会儿的气压变得很低。
“妈妈,走了。”应艾年背着他的小粉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了回来,我瞥了眼还在降温的应轻书赶紧趁机抱起他往外跑。走得太快和迎面过来拿着报纸的应大叔撞了个满怀,然后就听见应大叔和应艾年各自惨叫了一声。
我放下应艾年,正打算问问他和应叔叔有没有事,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地上的报纸,目光一下被锁定了。因为那上面整整一满篇的头条居然是关于一个老熟人的,对这老熟人的名字我记忆犹新,因为他叫——林浩然。
报道标题不长,够抢眼:父子共抢一女,当街大打出手。那图片很黑白,内容很彩色,因为看得很明显,林浩然鼻子挂着血。
意识一晃,我突然回想起婚后的某天,我无意间提起林浩然这回事。我记得我问他,怎么没出手收拾收拾这个冒犯过他大少爷的混蛋。那时候应轻书只是挑了挑眉,嘴角一弯吐出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霎时,我觉得有阵阴风飘过,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伸手拍了拍应艾年的小脑瓜:“乖儿子,妈咪想了想,最近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