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扬起的灰尘早已飘出百里,一些弟子看见,循来察看,都被眼前几近废墟的道场吓得调头就跑,闻讯赶来的堂主也是目瞪口呆。
“堂主!究竟谁把洪乔的道场拆了,也太胆大了,敢潜入裂谷堂抢弟子牌。”
堂主转身一看,是三长老,项子凡,我也刚到。一起进去看看?”
项子凡应了声好,走进堂主,“听我弟子百玮说,上洞派出了使者,要在我们裂谷堂招十名弟子,是真的?”
堂主道:“我正为此事犯愁。到底是堂里举行一次大比,论名得牌呢,还是每脉分一牌?”
“各脉都有它的传承。全凭堂主乾纲独断。”项子凡虽比较倾向举办大比,但她不能说。
堂主一喜,走路都带出风。一会儿,她们就看见洪乔光着身子盯着面前三尺高白钵发愣。“九长老,这又是搞哪一出?”
洪乔痴痴地说:“奇了。就是不出器。”
堂主哭笑不得:“就为它,把道场都拆了?”
洪乔头都没抬,随口就应:“拆了。对啊,你们来的正好。借我些图兵什么的!”
项子凡递给她一枚戒子。
洪乔看不都看,直接把它丢进钵里。只听白钵发出嗤滋嗤呲之声,扬出一灰尘。
堂主看到白钵似乎大了些,投入民几枚戒子。钵口徒然冲出一朵火苗,颤抖了二下,又扩大了二圈。
“堂主,好东西啊!”
堂主有些激动:“是!咱也全投了。”
“好!全投了。”项子凡听她这么说,何况洪乔一向是有恩必报的主,助她完成心愿,不会亏的。率先投入一把戒子。
堂主也是有信之人,你一把,我一把,往里投。白钵竟冲出熊熊烈焰,震荡不休,一圈圈地震大。
一阵轰鸣,道场振动,掀起滚滚灰尘,几天没有散去。
百玮冒着浓烟窜入一间洁白如玉的屋子,里面窗明铺净。
项子凡睁开眼,指着台角上似镶在一起的大白钵:“把你的兵图投进去孕养,就能上台了。”
百玮对师尊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依言投入,大白钵突然震荡,九长老与堂主之间的空位呈现出“上洞-裂谷三弟子百玮入位”
百玮为难:“师尊,位置能换么?”
项子凡不悦:“洞使的指意是能改的么?”
“哦!”百玮硬着头皮跨上去。台上的字徒然消失,升起一道格幕,随即又被白台收起。
不久,门外进来的是一位身姿纤瘦但酥胸挺拔的少女,来到洪乔面前,垂首低声:“师尊,弟子并没从方师姐手里抢,我只是在远处偷偷得看了一眼师姐手中的白牌,它就化作流光钻进了我黑剑,不见了。”
洪乔闭着眼仿佛入定。少顷,屋里徒然一黑,伸手不见五指,电光火石间,屋里仿佛响起一阵龙吟剑鸣,却又似什么都没发生。
项子凡、百玮搓了搓耳朵,睃看站在台下呆若木鸡似的龙玲:“师尊她上过台么”
“我也没看见。但她的的确确归位了。”
堂主也附合:“果真是上洞眷顾的人。七长老,你就认了。”
但洪乔不为所动。任由龙玲站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