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霜华还小,并不知什么是朝堂政变,只道赫连褚对他很好,舍不得离开,便不顾族人的反对留了下来。
此番她回北地看望母亲我本以为时间会跟以往一样有些长,却不料她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以相问。
霜华一听我问,就忍不住嚷了起来,“哎呀,别提了,我一回去,我母亲就跟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烦死了,我寻思反正家中也没什么大事,又是想念姑姑做的梅花糕,就从北地跑回来了,却没想到……”
她看着我脸上一红,不禁吐吐舌头。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就宠溺的睨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回走,“别信自己眼睛见到的,跟我进屋我再慢慢给你说。”
霜华万般羞涩的跟我进了房,花蝴蝶这边却是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由于只是套上了一层又一层还未扣好,是以锁骨,以及胸上的一点沟壑都看的清清楚楚。
其实花蝴蝶很瘦,但身上却不多不少,有一些底料,是以身材当真有些好。
对于他故作风骚的姿态,我早已耳濡目染,能够做到面不变色了,但霜华却只是一个刚刚并髻的小丫头,那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是以刚刚进去,就一个没忍住把鼻血喷了出来,我一见忙是拉她坐下,拿丝巾给她堵上就去给她倒水,掩饰道:“这北地气候真是干燥,刚刚进个屋子一暖就能让人血脉喷张,霜华你慢点喝。”
花蝴蝶却不管我为她挽回颜面的借口,看着她似笑非笑,就唇角一勾,“小丫头,年纪小小就想这些事可不好!”
霜华一听,顿时一口水喷了出来,红着脸大声道:“我哪有!明明是你勾|引我!”
花蝴蝶不由咂嘴,“啧啧,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长大了还当真了得?”
霜华一听就要拍桌而去,我却连忙稳住她道:“别和这个骚包一番见识,刚刚我是和他闹着玩呢,你看见面前这盘棋了没,我跟他打赌说谁输了就脱衣服,结果这厮输不起,最后一件死活不肯脱,我才上去强扒的,跟你想的没有半文钱关系。”
霜华不由看着我哼哼,“姑姑,你也觉得我想的不纯洁吗?”
此言一出,我和花蝴蝶不由笑喷,刚刚那种情况,不让人想歪也难,这倒是真的不能怪霜华这孩子。
“好了,彦彦,别跟她罗嗦了我们继续下棋。”这时候花蝴蝶扣好了衣服,就去摆棋。
霜华闻言,却是一把拦住我道:“姑姑,别跟他一起下棋,我们出去玩!”
花蝴蝶道:“小屁孩懂什么,快让开,本公子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霜华却毫不退让,反而把问题交给我,“姑姑,你自己说,你是选霜华,还是选那个骚包……”
骚包……我不由眉角一抽,霜华啊,你这学习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是今天才这样叫他啊……
花蝴蝶却是勾着桃花眼定定看着她,“你说什么?”
霜华仰着头就瞪,“我说你骚包怎么了?你要是再敢勾|引我姑姑,我就叫人打你的板子!”
花蝴蝶却是好笑,“哟,小公主还学会作威作福了,就这样还想嫁去大圯,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好吧,霜华想嫁去大圯,源于一个月夜,她不知从哪个过路的商人手里拿到了一本《倾国怨》的小册子,然后哭的稀里哗啦,我不知所以,只道是那孩子看到深情处情不自禁,便收了那本册子,将她抱上床哄她入睡,谁知她却念叨着那个我多年未曾听到的名字,“姑姑,你说颜欢皇后就这么死了?那皇帝该有多伤心啊?他一个人,眼睛又看不见,怎么去对付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我才惊觉不妙,跑去翻了翻那本《倾国怨》,却发现上面半真半假的编写了我与我男人的故事,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本册子曾风靡大圯,也不知道此书没风靡多久就被列为禁书,进行销毁,更不知道我手上这本是难得的孤本,只道看着书里成言的痴情,有些内心刺痛,便一挥手将那书丢入火盆。
“不过是些胡编滥造的故事罢了,世界哪有那般痴情的人。”
“姑姑!”霜华见状就从床上跳起,想将那书捡回来,却被我拦住,劝道:“霜华这年龄可不能再看这些有的没的故事了,好好睡觉,明天还要练琴呢!”
霜华见状却是狠狠甩开我,向那火盆扑去,她这般不顾一切的后果有二,一是以手被烫伤的代价抢回了半页残纸,二是与我闹矛盾不愿理我了。
我道她是孩子也没多管,谁知没过几天就听他对赫连褚道,她要嫁去大圯,安慰和陪伴那个君王。她当时真的是孩子心性,心感世界上一切的好,幻想着自己在那人身边也能换回一身守护,却被知道实情的赫连褚和染微狠狠拒绝了。
我本以为她会大哭一场,谁知她却跑过来跟我说,自己不会放弃。后来我中途劝过她很多次,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叫我不用说了,看似这孩子心性十分坚定。
此番,花蝴蝶拿着事刺激她,她也不恼,只是冷笑,“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
花蝴蝶却是打趣,“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喜欢是一类人,我若不喜欢你,他定然不会多看你两眼!”
“你……”霜华听他这样说,才有些着急,面上一红扯开鼻前擦拭的丝巾,就要上前打他,我一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