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又点了点头,这次看来是真懂了。他懂张有钱说完了,至于前面懂不懂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崔护冲着我就走过来。他到了我面前就站住了,问我:“是不是你?”看来,刚才他的头是白点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小邋遢。崔护又点头,向小邋遢走去。
“你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崔护对着小邋遢就是一通问。将小邋遢问得是不明所以。小邋遢一脸黑线地盯着崔护,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现在哪儿还有地呀,地里哪儿还有牛呀。
崔护感觉问得有点过了,假装咳嗽了下来掩饰自己的业务不熟悉。清了清嗓子,他又问小邋遢的年龄、籍贯、出生时间和死亡时间。等到小邋遢回答后,崔护又开始点头,然后扔下句话“你们等等”就返回屋子。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白突然一嗓子,将我们吓了一跳。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人屁滚尿流。原来,李白将那一碗底的酒喝完了,现在正卖力地舔着碗底里残留的那几滴酒。
等他添完了碗底的酒,又将酒葫芦拿起,仰起头,张着嘴,在接那酒葫芦中滴下的酒滴。一直到实在没有酒滴落下来,这才将酒葫芦扔在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那眼神,和小八的很像。
虽然小时候我很不喜欢李白,因为他的诗老师常常要我们默写,但现在看到他这副落寞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不落忍的。我凑过去,问道:“李老,怎么了?有伤心事儿呀?”
李白用一双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焦焦的,难道我脸上有一颗张牙舞爪的米粒,还是我脸上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哎!”李白长叹一声,接着又用那双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真的很像。现在这么看,还真的很像。”
我心里骂着:像你大爷。但嘴里却不敢说,因为很多领导都有些不能用常理推断的能力,说不准你一句话就犯了他的忌讳,然后你就可以尝试着将42码的脚穿进38码的鞋里。我心里骂着,脸上却带着虚伪的笑,嘴里说的又是另一回事:“李老,我和谁很像?”
“我儿子。”李白毫不犹豫地说。
你大爷,这句话差点从我嘴里蹦出来。没事乱认儿子做什么,好像谁愿意做你儿子似的,关键是你虽姓李但不叫刚。
李白接下来开始讲述他的烦恼。原来,李白由于诗做得好,引起别人的嫉妒,就有报道说李白有私生子。
其实,想想这很正常,没有绯闻的名人能叫名人么?但李白不明白这道理呀,所以他苦恼忧伤愁呀。所以他想向将忧愁灌醉,只是没想打忧愁的酒量比他大。
这时候,崔护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摞档案。拍了拍档案上的灰尘,扬起一场小规模的沙尘暴。
崔护仔细而小心地翻阅着档案。最后,他停住了,嘴里念着:“吴能,男,甘省庆县人。生于公元XX年XX月XX日,卒于公元XX年XX月XX日,寿终36岁,死因,死因……”崔护在死因这地方停住了,眼珠子瞪得很大。如果没有眼眶挡着,就要跳出来了。
崔护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拿着档案走到李白面前,凑到李白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看来,事情有点蹊跷。
我看了看小邋遢,小邋遢的脸色明显有变化。他讲他的故事时,他说过自己死时才30岁,这下子差了6岁,也就是说他还有6年阳寿。我一下子想到了张德率,这下子,有点棘手了。小邋遢若有还阳的话,张德率岂不是又要让我为他为人民服务一会。
“不就是产后破伤风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白醉醺醺地说。
这句话,让我们是真正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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