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树冠枝叶繁茂,枝条柔韧,卸掉了一部分下冲的力,但她还是被他结结实实地压了个正着,肺中之气似乎都被抽尽了。
“……咳咳,沉死我了,好憋。”她艰难地在他身下挣扎了几下,抱怨道。
“你活该!”林平之难得地满面怒气,眼里凶光大盛,恨不得咬她一口似的,“为什么不想个更稳妥些的办法!你竟然敢……竟然真的敢跳下来?”
“你不是一样跳了么?”曲非烟被他凶得吓了一跳,别开脸嘟囔了一句。
“啪”地一声,见她毫无悔过之心,林平之气得猛击了一□旁的枝干,整个树冠大大地晃了一晃。
“我紧赶慢赶,还是差了这一步,你可知道我当时……”
怒火将他的剑眉星眸燃烧得分外明亮,衬着他明秀的面庞,显得好看至极。
曲非烟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心,却被他一把攥住,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她被他捏得有些发疼,但看他生气到这般田地,便只是默默噘了噘嘴。
噘嘴是么……噘嘴也没用!
林平之将牙齿咬得格格响:“你听着,以后你休想再……你若是要涉险,我便拿我的命与你一起去赌。不管是上天入地,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要是不知内情的围观群众听到了,还以为她有多招人恨呢,人家做鬼也不放过她。
曲非烟正**开口说话,却被他狠狠捏住了下巴,不容分说、气势汹汹地啃了上来。
树冠随着少年的动作轻轻地晃晃悠悠荡着,树叶沙沙作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又乖乖地闭上了。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但是这鬼地方想来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的,便由他去罢。
不过,他亲的似乎有点久了。而且她突然发现,眼下有一件很要紧的事……
她扯扯他的衣角,又推了推他。
林平之正在气头之上,深觉若是不将她紧紧抓牢,怀里这个姑娘便会不知道何时就自作主张地乱来了——跳崖都敢,龙潭虎穴想来她也没有不敢瞎闯的!再加上他之前因着日夜赶路,又是许久不曾近得她身了,她呼吸间的甜香,仿佛在提醒着他差点失去的有多宝贵,此刻他自然是更不愿放开,便一把将她双手反剪了,更用力地吻着。
直到他在沉醉之中隐约发觉,他们所置身的这棵树,好像摇晃得有些过于厉害了些,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怎么?”他低喘着问。
“你方才不是说上天入地?现在可真是应验了。”曲非烟叹了一口气,“我匆忙之中找了这棵树,托我一个人是足够了,可再加上你就……”
更不要提,你刚才还很男儿气概地打了这棵树一掌。只不过这句话,曲非烟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没敢说出来。
曲非烟话音刚落,他们身下的枝条一阵咔嚓咔嚓乱响,随即软软地往下面耷拉,带着他们也往崖底坠去。
“好罢,如今咱们真是得上天入地了。你要小心了,我可是也不会放过你的哟!”曲非烟抱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树震”呢……
好大的船啊,乃们看,树都震坏了!
正在严肃地思考要不要……下面咱要不要,那个什么呢,嗯哼。
好吧,其实洒家昨天傲娇了一下,除了大姨妈综合症之外——
也是因为都快进展到,那个什么了,嗯哼,然后却没人看了,洒家嗯哼的心都凉了有木有!
不过现在严打,可能嗯哼得不会特别那个什么,嗯。
不知道现在什么方式能很那个什么?唉,不过看点击,看来也是没多少人要看的【忧郁望天】
正文 深潭水未寒
林平之只觉身下一空,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见曲非烟还是笑嘻嘻地,脸色也不曾变,他无奈地搂了她一拧腰翻了个身,将两人上下倒了个个儿。
不管下面是什么,好歹是他垫在底下。
那树终于彻底折断了,他们俩立时便没着没落地往下头直直坠了下去。
有些奇怪,明明是万丈深渊,可他却并不觉得有多少慌乱。
倒是曲非烟含糊地低叫了一声,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她的嘴虽然硬,可毕竟还是有些怕吧?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软了,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
山谷的风将脸颊刮得生疼,往下直坠的速度越来越快,连那崖壁都模糊得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