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跳动得令人心烦的烛火,此刻却似乎随着少年温柔的蜜语甜言而轻轻舞动一般。
曲非烟心里很是不舍,但咬了咬唇,还是轻声问道:“我若是说好的话,你听不听我的话呢?”
非非这是……答应他的提亲了么?
林平之将她小心地拥入怀里,心花怒放地接连亲着她的鬓发:“当然听了!”
他的唇是那样温暖,触在她的额角,仿佛带着清香的春风亲吻一朵柔嫩的桃花。
她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少年的腰背劲瘦紧实,似乎积蓄着一大股力量,让人觉得可靠与踏实。
“我答应你,和你成亲。”
“可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分别一段时日。”曲非烟低低地说,“我明天就回黑木崖,而你,治好那个徐知府母亲的病之后,马上就回福州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朋友去KTV,今天陪长辈逛街,于是这章奏是滚烫烫刚出炉的大包子哟喂!
它薄皮大馅儿,还十八个摺儿!它就像一朵花~哎!就像一朵花!【泥够了快奏凯= =】
那啥,啃大包子的时候,万一发现太烫嘴了,以至于出现BUG神马的,请踊跃指出!
少年提亲了!真的提亲了!
那一刻,他的心飞了起来!
——但是后来,他的心又沉了下去…_;…
林小犬郁闷得就像这只兔兔圆滚滚的屁屁一样【啥?】
正文 黄雀隐于后
“我明天就回黑木崖,而你,治好那个徐知府母亲的病之后,马上就回福州吧。”
林平之把她拉到自己膝头坐着,将脸埋在她柔软温香的肩头,拿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闷闷地说:
“我不。”
“乖,你得回去告诉你爹娘,得说服他们装出剑谱已经丢了的模样。”
“我不。”
“……那我也得回黑木崖去,我爷爷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
“不许。”
看着把委委屈屈头靠在自己肩上蹭来蹭去的林平之,曲非烟有些好笑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撒娇也没用呀。这不都是得以大局为重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攥着《辟邪剑谱》一天,林家就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要想消弥这件避不过去的祸事,只能釜底抽薪,把这个烫手山芋塞给别人。青城派既然已经偷了那本伪剑谱去,就让他们替林家来承受全武林的觊觎便是了。
只是林家毕竟拥有过这本剑谱,即使是剑谱丢却了,江湖中人多半也会料想说,死的剑谱虽是被偷了,但活人总还是会使这套剑法的。要想把这些虎视眈眈的关注全转移到青城派身上去,倒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接下来可要辛苦呢。适才不是说了,只要我出的主意,你都要去执行么?现在我有三桩事情,都要你一一做来。这三桩若是都做成了,咱们方才会有七、八成胜算。若是做不成,那可是连一成都没有了。”
曲非烟细嫩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脸侧抚了一抚,柔声道,“这第一桩,便是要劝服你爹娘,让他们知晓这本祖传剑谱背后隐藏的祸患。这一桩事若是你一直在家里头呆着,是决计做不成的。但现下你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颇久,无论是从见识还是消息灵通上,都已经胜过了你爹娘,他们也不会再将你当作不晓事的娃娃。因此,顶多是要费点儿口舌罢了,想必你爹娘是能听得进去的。”
原来那一回,林震南夫妇也有些忒坐井观天,消息闭塞了些。现在这一遭,他们早早地便由着在洛阳时费彬的举动,得知了江湖各门各派对《辟邪剑谱》的垂涎之心,想来应该会能比较容易地接受这个事实。
“这第二桩,你要与你爹娘一起,去与南少林找老禅师爷爷。当初你曾祖亲手所记剑谱的那件袈裟,你不是小心收着么?现在是时候还给他去了,反正内容你已经尽记下了。虽说是归还于他,但对外却要借个请罪的名目来。你曾祖虽然是自行离派,但既非叛门,在江湖上也颇有义名,与红叶禅师还是有着师徒一场的情义。之前那剑谱为你家所有,倒也不算是在外人手里,所以这回一“丢”呢,对外你们一家便装作是请罪赔礼的样子,说是遗失了秘笈,心下不安,诸如此类的话。”
林平之将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紧了一紧,低低地说:“这么一来,在别人看来,我家与南少林互通声气,一起追查偷剑谱的贼人。既是让丢剑谱这事儿变得更可信了,又让人看在南少林的面子上,不敢妄动我们家,是这样么?”
“真聪明。”曲非烟笑着,主动亲了他脑门儿一下。
“第三桩呢,我爷爷说刘正风公公还是要开金盆洗手大会,这回他接我回去,便是要与他们一起筹划这件事情。届时必定会有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悉数出席,你们家应该也能得一张请帖,无论你爹娘会不会来,你到时候来就是了。”
上辈子那回金盆洗手大会上云集了众多武林人士,若不是福威镖局在那之前便已经被灭了门,想来也是在被邀请之列的。
“那时,我便能见你了么?”听到此处,林平之才略带了一丝欢喜地抬起头来,眼巴巴儿地瞧着她,神情又可怜又委屈。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曲非烟假装想了一会儿,方忍笑道,“如果你这几桩差事办得不好,我一不高兴,就不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