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觉得身上陡然热了起来,半是害羞半是顺从地闭了眼睛。却不料林平之却又停了一停,伸手勾过他的药箱,在里面摸索了一阵,笑着取出一颗药丸来,捏破了蜡封,喂到她嘴边,殷切哄道:“乖,甜的,吃了罢。”
“这又是什么?”曲非烟狐疑地转了转眼睛,嗅了嗅那药丸,却也闻不出什么名堂来。
“总不会有毒的。”林平之弯下腰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声音暗哑,“听话,张嘴。”
瞧着他一副不容分说的模样,曲非烟心下对他也是丝毫不疑的,只得张了唇将那药丸噙了,小小地嚼了一口,倒的确是甜的,便咽了下去,噘嘴问他:“这到底是什么药呀,现下不是说帮你治小林子么,怎么反倒我要吃药了?该是你自己吃才对呀。”
林平之见她说的一派天真,娇俏可喜,再加上柔香软玉的身子就乖乖地躺在他身下,心神一阵激荡,便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在她颈间一面吮着,一面含糊不清地道:“你既然答允了要嫁我,我便要护你一世,自然不能让你吃上一点儿苦,受上一点儿罪。吃了这药,待会儿你便不觉得痛了……”
曲非烟隐约也听说过一些男女之事,脸儿一红,只觉得他吮吻之处都火辣辣的一阵酥麻,破天荒地收起了伶牙俐齿,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竟然还备着……这样的药呢?”
低低笑了一声,林平之双手捧着她的脸,从眉梢往下一直吻到下颏,轻声道:“我一早便制出来备下了,一直收在身边,就是等着此时此刻。”
这个人看着老实,却原来肚肠里这么地坏!还一早便备下了,他这备得是有多早!
曲非烟只觉得他温热的手慢慢地探进自己衣襟,不知觉地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浑身力气似乎褪得一丝儿也无。只听得他在耳边低低柔柔道:“我不会让你疼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毕毕剥剥燃烧着的火堆时不时地迸出几粒璀璨的火星子来,小小的岩洞里暖意融融,教人再也无法记起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外的寒冷与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明天办入职手续去,小喵小犬加持,让洒家一切顺利吧!
各位老少爷们儿,大家低调得很,啥都没瞧见,是吧?
再说了,这本来就没什么嘛!完全是清汤一盆嘛!
应该怎么做,你们懂的!
让小犬向大家抛个娇俏的媚眼儿吧!
正文 思过崖上声
第二日,林平之与曲非烟寻到了那处日月神教中人专用的竹屋,取了些衣物盘缠,便**出那山谷。只是那山势颇为险峻,东面便是他们跃下的万仞绝壁,即使是有再高明的轻功,除非胁生双翅,否则是飞身不上的。
林平之见那山壁高极险绝,不由得感慨了几句。曲非烟听了,笑道:“这也不奇怪,若是寻常的地势,怎么会把逃脱追杀的秘屋设在此处呢?这一处,为的便是从洛阳来的敌人再无进犯之可能,东面的敌人下不来,咱们自然也上不去。”
“好罢,若是东面难得上去,那往西走便是。”林平之携了她手低声问,“如今你可方便行路了?”
曲非烟并不答应,只是啐了他一口,自顾自地走了。见她耳根微红,林平之心下欢喜,忙跟了上去。
他们便沿着山谷直往西去,走得几个时辰,便听得水声隆隆,却原来是黄河水路隔山奔涌,只不过这山脉连绵不绝,这才不能直接走到黄河边上去。
“照这路势看,顺着这河往西,便是陕西一带。”林平之道。
“既然是往陕西去的,这山时高时低,却从未断绝,莫非是华山余脉不成?”曲非烟吐了吐舌头,“华山派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嵩山派离洛阳较近,左冷禅又是时刻将吞并五岳放在心上的,在刘正风家人身上打主意也不奇怪。只是岳不群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不知道他会有甚么行动。若非林母的恢复情况令人悬心,他们二人便干脆沿着此路直接去往华山,打探岳不群的行踪了。
之后一两日,他们便一路向西,一路寻着绵延山峦的低矮之处,以求能出谷去折返往洛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总算是出了这道长长的峡谷,到了黄河边上。
“沿河一道呀,都有咱们东方教主安下的暗栈。我得先去传递一下消息,也好了解一下当下的情况。”曲非烟松了一口气,便拉着他手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林平之自然是赞成的,于是跟着她转了一通,找到了一条黄河小渡口旁停着的破船,在外头等了片刻,却见曲非烟掀了船上帘子,脸上带了些严肃地过来与他道:“咱们还是别折回去了,直接沿着河,往华山走。”
“莫不成是岳不群他……”林平之的心沉了一沉。
“嗯,咱们路上边走边说罢,先上路。”曲非烟朝那破船上的落魄艄公挥了挥手,便拉着他上路了。
这个渡口并不太起眼,不过敢在黄河渡口上做生意的船家,生意一般都不会太差,于是这条破船便成了一个天然的情报站。
这一天稍早些的时候,那艄公刚刚接到附近官道上的消息,说是林震南与岳不群一道,正往华山的方向赶去。
“我爹?可是岳不群胁迫他的?”林平之脸色一变,低声问道。
原来,林母的确在不久前就醒来了,也向林震南讲了当时的情景,若不是曲非烟挡在前头与那人搏斗了几招,她受的伤恐怕不止于此而已。林母虽然刚从昏迷中醒来,但得知曲非烟被掳走了,儿子一时情急之下也单独追了出去,仍然是极有底气地责怪了丈夫一番。林震南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未来儿媳妇,一时之间也是讪讪地没有多话。
关于王家与嵩山派之间有没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王家人并没好意思直接表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