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坐下用了些点心,问三师兄梁发:“我爹爹呢,他什么时候来衡山城?”
林平之一听这话,便稍微留了点心听。
梁发回答道:“师父本来也是这时候到,只是他老人家今日早上传了信来,说是有另外的一些事情要处理,不日里就会赶来的。像我们这样的弟子,自然就是先做马前卒啦。”
岳不群的眼睛教女儿给烧花了,这两日必然是心里怄得很,偏生又发作不出来。只是不清楚他的眼睛到了何种程度,会不会影响他视物与日常行动。上一回,岳不群学会了辟邪剑法之后,用针刺瞎了左冷禅的眼睛,为自己扫清了成为五岳剑派盟主的最大障碍,这一回倒也是一报还一报。
“唉,大师哥酒什么时候才能醒呀?爹爹现在还没有来,还好。可若是他来不及在我爹爹赶来之前醒来与我们会合,岂不是又要挨我爹爹的打了?他上次为了得罪青城派的事,就已经挨了三十棍了,要是为了喝酒误事再挨一次打,那不打死了他么?”岳灵珊以手托腮,显得颇为发愁。
“有小师妹这样记挂,便是被师父打死了,也没甚么要紧的。”茶馆的门帘被人一掀,两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一前一后地进得门来,其中打头的一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眼睛直瞧着岳灵珊,满脸俱是笑意,后头的一个面容俊美,神情张扬,眼睛在茶馆里转了一圈,倒是先落在了林平之身上。
“大师哥!”岳灵珊喜出望外,站起来叫了一声。
令狐冲原以为小师妹久不见自己,应该会迎上前来与自己说话,见她只是站起叫了一声自己,别无其他行动,一时间有些失望。只是他再一想,便随即释然:这满茶馆坐的都是江湖人士,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小师妹拘谨一些也是在常理之中。
陆大有等人也是十分高兴,双方见礼之后,便纷纷招呼令狐冲过来坐下,又给他沏茶、拿瓜子等物吃。
而在另一边,田伯光与林平之也是几个月未见,此时重逢,也是别有一番欣喜之情。林平之家近来发生的事情事关要紧,在此地一时难以说清,便由他先问田伯光最近的情形:
“光光,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你来这里做什么?”林平之带了一点儿怀疑地瞧他。田伯光这人最不喜欢世俗应酬,怎么也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情大老远地跑来的人,莫不是顺手在这城里做几桩生意?可这衡山城中,要论数一数二的财主,便是刘正风了,难道他要在这么多武林好手的眼皮子底下,去偷金盆洗手的主人家不成?
田伯光面带窘迫之色,拿起拳头来咳了一声,先是不说。林平之又问了一句,他见不好糊弄过去,便跌足叹道:“唉,还不是为了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尼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新还珠很受关注啊!
只是洒家现在还没有勇气去探雷【家长天天守着电视看相亲节目也是一大原因】!
总觉得新版的小燕子和紫薇长得都好像男人,而且还是那种微妙、别扭地像男人【痛苦地扭头】……
敢不敢干脆像春哥那样坦荡荡地爷们儿点!
不过“雨荷深不可测、皇上鞭长莫及”神马的台词……
琼瑶奶奶,你的枪手队伍里是不是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岳不群【捂住眼睛痛苦ing】:傻女儿,你把爹的眼睛弄得疼死了!真是坑爹啊,坑死你爹了!
正文 骤雨现珠玉
“唉,还不是为了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尼姑!”
“她怎么了?”林平之配合地问。
田伯光终于逮着一个可以吐苦水的人,咬牙恨道:“我要她还俗,她就眼泪汪汪地说不能对不起师父,我恼了索性走了呢,过了半个月回头去看她,发现她可怜巴巴地瘦了一大圈。说她几句,她就睁着大眼睛,跟我怎么了她似的,不管她吧,又放不下心。真是说不得,揍不得,气死我了!”
瞧他这一副语无伦次、气急败坏的样子,林平之不由得失笑:“早说了,你非要找个被你卖了还能帮你数钱的,就是这样下场。”
田伯光“切”了一声,不屑道:“难不成你就风光么!小尼姑虽然笨,我跟着她们恒山派来这里陪她,她却是高兴得不得了。你的猫儿在哪里?你连跟着她都不行吧?还不是只是坐着等她来找你?”
哥儿俩两双大眼睛对着瞪了一会儿,同时苦笑了起来。既然双方都讨不了好,那就一同将此事揭过,快快活活地讲起来分别以来的其他经历。
岳灵珊在一旁看林平之与田伯光说得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竟是全所未有地生动,正在心里暗自纳罕,冷不防听见坐在自己身旁的令狐冲问道:“小师妹,你们一路上可还顺利?我瞧着你竟是有些瘦了。”
令狐冲的语气还是像往常一样关切,岳灵珊陡地回过神来,心道:我这是怎么啦?以往都是我围在大师哥身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