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你,不要再怀疑!
正文 隐秘幕后人
听得林平之如此说,岳灵珊笑道:“我倒不信,你的轻功就有那么好么,若是我们在那儿等得太久了,可怎么办?”
“保证不会很久。”林平之微微一点头,表情肯定。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岳灵珊也不是那等矫情客套的女子,当下便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劳德诺便也跟着上了马,二人与林平之约定了见面地点,便先行打马前去。
林平之瞧那匹伤马跪坐在路中间,也颇为可怜,便抓住缰绳将它移到路边,以免被后来的行马冲撞践踏,摸着它的耳朵道:“可惜我那懂兽语的非非不在这里,不然她必然能和你说上话,也好知道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匹算得上是值钱的,官道上半路换马的人也很多,有专门的马贩沿路做生意,因此他倒不担心这马会遇上什么特别不好的对待,站起正**离开时,无意间往那马耷拉着的前腿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腿弯内侧似是有些细微的不对劲似的,凑近了一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察看清楚之后,他拍拍那可怜的马儿,摇了摇头,便出发了。
他如今虽谈不上一等高手,与其他大多同龄小辈相比,基础打得牢靠,再加上懂得医理事半功倍,功夫也算得是上好的了,此时运起轻功来,果然只是让岳灵珊与劳德诺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人一聚齐,歇息片刻,便重新又上了路。
虽然说这一件事有些蹊跷,林平之在岳灵珊与劳德诺面前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什么,只得先自己心里存着疑惑,打点起精神来小心应付。所幸这一天接下来并没有另外的事情发生,诸事平安。他便把这疑虑按捺下去,先行不表。
第二日一早,他们三人聚在住下的客栈大堂用完早饭,正**上路时,岳灵珊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突然焦急地脱口而出:“唉呀,我的剑呢?”
岳灵珊随身所佩的这把剑乃是师母宁中则送与她的礼物,唤作碧水剑。这剑不仅名字秀气,用起来也是威力颇大,削铁断金、吹毛断发的,因此岳灵珊极为钟爱,奉为至宝。劳德诺知道小师妹对这剑十分看重,便安慰道:“小师妹,你莫不是把剑落在了房里?先不要着急,回头去找找罢。”
岳灵珊微红了眼圈,点点头,咬了唇蹬蹬蹬地跑回房里,不到片刻便一阵风儿似地回转来,略带哭腔地道:“房里什么都没有。我的剑没了!”
说着,她眼中便有晶莹泪光微微闪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可是把好剑,难道是被哪个不开眼的小贼给摸去了?”劳德诺分析道,“如今并不是年节,路上的人并不多,这家客栈住的人也不多,若是有偷儿,应该挺惹眼的才是。再说了,一般的小毳贼,却也轻易不能从小师妹的时候手里偷走东西的。”
他这话一方面是在推测,一方面也是为了暗夸岳灵珊的功夫,好让她不要那么失落焦急。只是岳灵珊哪里管得这许多,在大堂里绕了几圈也没看见的剑的影子,更为伤心难过了:“二师哥,怎么办……我的剑……这可是我娘给我的……”
“岳姑娘,我们三人分头在客栈寻一番罢,说不定被人误拿了,或者掉落在什么角落了,也未可知。”林平之出言劝道。
事到如今,便也只有这样了,劳德诺与岳灵珊依言,与林平之分头把客栈找了个遍,也将能问的人全数问了个遍,只是一无所获。
“这事也太奇怪了。我们随身带有不少盘缠,何以银子银票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只单被拿了一把不方便折换现钱的宝剑?”劳德诺摇头叹道。
岳灵珊又气又急,满心都是对那心爱之剑的痛惜之情,雪白的腮边已经滚落下泪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的事?见她如此难过,劳德诺少不得又提出来,在这小城里的铁匠铺与当铺都寻问一遍,以防有贼偷要销赃。这事说来容易,要做完却是极费工夫,他们三人奔波了数个时辰,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三人这一阵忙,日头也早已经升得老高了。林平之见岳灵珊与劳德诺一个伤心一个无奈的,便暗自叹了口气,请他们二人到隐蔽之处,说是有要事告知。
“有一件事,我原本并不确定,但再加上今日这不翼而飞的剑,倒是有几分真了。”林平之低声道,“上次岳姑娘的马在半路无故摔倒,我在临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马前腿内弯有一个极细微的伤口,似是被高手用很锋利的暗器打伤的。”
岳灵珊尚未反应过来,劳德诺却瞪了眼睛道:“莫非这次也是……”
“嗯,极有可能。看起来,有个人或者有些人,不希望咱们顺顺利利地到达衡山。”林平之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以目前情况来说,他们并不想取咱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否则以他们的本事,可以伤到不仅是马,可以取走的也不仅是一把剑。”
劳德诺与岳灵珊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寒而栗,那人能击中一匹奔跑中的马的前腿内侧,自然也能击中马上的人,更不必说,这手不知不觉能偷走碧水剑的本事,也能轻而易举地取走他们的人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劳德诺摸了摸下巴问道,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有人千方百计要阻碍他们去衡山城,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无论是针对林平之还是针对华山派。那要让这人吃瘪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可能快马加鞭地赶过去,好粉碎这个未知的阴谋。
可是岳灵珊的剑遗失在此处,他也不好做这个提出要走的人,否则小师妹以后想到这把剑,便必然是要怪他的。劳德诺不愿意为这个得罪岳不群的女儿。
此时,林平之干脆地说:“咱们快些走,他们越不让咱们到衡山城,咱们越要去,瞧瞧那儿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