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接了,也是知晓摄政王的好意,令宜谢摄政王的茶水。没想到却惹得摄政王不快,令宜在此向您赔罪。”
这番话,对一般人来说,可谓是没有什么问题。
一国公主,她有着自己的尊贵与骄矜,更有着自己的气魄。
如此处事,没有半分小家子气。
便是白明微,也对这位公主刮目相看。
然而她遇上的人,偏偏是不安常理出牌的萧重渊。
听闻她的话,萧重渊“呵”的一声轻嗤。
笑得嘲讽而讥诮:“你既说东陵是礼仪之邦,又在本王面前谈男女授受不亲,可你父皇却把你送到本王跟前。这?”
“错了便是错了,你在用话拿捏本王时,有没有想过,打的是你爹的脸?”
“走开,别在本王面前碍眼。让白明微过来,本王点名要见的是她,而不是你。”
令宜公主袖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她还是让到了一旁。
虽然受此“奇耻大辱”,可她面色未变分毫。
挺直的脊梁,像是在拼命证明,她依旧是尊贵无双的东陵嫡公主。
白明微站在后边看着,心底都乐翻了。
divcss=&ot;ntentadv&ot;倒不是对令宜公主的遭遇幸灾乐祸,而是因为萧重渊与风轻尘的前后反差太大,叫她觉得有趣。
若说黑衣的萧重渊是夜,那么白衣的风轻尘是月。
前者代表威严与气度,后者则是专属于她的,不世温柔。
她走上前,拱手:“东陵镇北大将军白明微,前来迎接西楚摄政王。”
“哦?白明微……”萧重渊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这使得他的声音,有种低沉的魅惑。
他微微抬首,依旧撑着脑袋。
可他的神情,却十分耐人寻味。
像是饶有兴致,又像是有几分尊重,更多的则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不过在一名女子面前,展示这种神情,委实有些孟浪了。
这叫周边的百姓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把大将军带走,免得在这里被登徒子唐突。
令宜公主余光轻轻一扫,便见百姓义愤填膺。
适才她被羞辱,这些百姓无动于衷,如今白明微站在萧重渊面前,这些人却像是护眼珠子一样。
这叫她,更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