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之间,尚且有不讲理的时候。
“您应该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尽管白府六姑娘坐在马车里,你也不该逞英雄。”
元贞帝默了片刻,忽然一掌砸在桌面上。
这时,秦丰业依旧在一旁拱火:“陛下,镇南侯是东陵与南齐的防线,镇南侯的先祖,是与南安侯并肩作战的同袍。”
元贞帝闻言,手中的檀木珠子,缓缓停止转动。
怎会有,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一张利嘴?
怎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一名臣子?
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成为东陵的股肱呢?
他自以为醒悟了,也防着那些想要害他的人。
要不是那手里转着两颗檀木珠子,倒像是已经驾崩了似的。
更何况,此事还事关白家人。
“您不懂帝王之术,这不怪您,毕竟您以前也没怎么好好学;但您急功冒进想要有一番作为,又被女色所惑,动手杀了黄轩之,那就是大错特错!”
承明殿。
“您看看,您给陛下惹了多大的麻烦,要是那些逐渐没落的侯爵因此拧成一股对抗陛下,得花多少时间去处理?”
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咎由自取。
“到时候想必他们会忌惮皇家,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忠心,以免落到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这是极大的不安因素啊!”
“初代南安侯被封侯的时候,东陵开国皇帝曾言,每一个侯爵,都是他左膀右臂的象征。”
他单膝跪地:“父皇,秦太师此言差矣!分明是那黄轩之醉酒杀人,他死有余辜!”
刘尧站在一旁,微微垂着头。
“那罪魁祸首,此事的根源白二姑娘,也应处死,以彰显陛下仁治天下,容不得半点脏污的威严!”
心想,这九皇子,还真是蠢到家。
听闻此话,刘尧再也忍不住了。
秦丰业越想越激动。
他依旧未把眼睛睁开:“那么,秦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只有踩着别人,才能活下去。
果然,元贞帝在下一刹那,勃然大怒:“蠢货!动手杀人你还有理了?!”
他看向秦丰业。
母妃适才的话,萦绕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