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凌玄从抽屉里取出一幅画铺平开来,正是云君他们白天见到的那幅“莲月镇女”画,云君跳起来揪住墨凌玄的衣领道:“刚才的黑衣人果真是你,你为什么要杀秦老爷子?”
墨凌玄弹开云君的手,道:“首先,我不知道你说的黑衣人是谁?其次,这画也不是我拿的而是秦老爷子送给我的!”
云君有些狐疑道:“送给你的?什么时候送的?”
她听说这秦老爷子宝贝着这幅画,怎可轻易送人?
“上午我和朝阳回到客栈,见你们没回来,以为你们躲在秦府便去秦府找你们,秦老爷子就是那时把画给我的,叫我把画转交给你!”
云君道:“朝阳知道这画的事吗?”
墨凌玄看了眼云君道:“秦老爷子不想声张,她并不知晓!”
“这么说来没人作证这幅画从何而来?”
“云君,我们认识这么久什么时候骗过你?”墨凌玄有些无奈道。
云君并不依只道:“你来安宁国为了什么?”
墨凌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道:“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时间到了你就会知晓!”顿了顿又道:“秦老爷子死了官府可能会找这幅画,这画暂且我帮保管着!”
云君突然笑了,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恭敬道:“如此便有劳墨相!”也不等墨凌玄做答便直身走出墨凌玄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内,平静地脱掉自己的夜行衣,并把它烧毁掉。看着跳跃的火焰,云君不禁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好笑,她有什么理由质问墨凌玄,她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到了坦诚相待的地步?这些年打打闹闹险些忘了彼此的身份,他是樾阙国的丞相,而她只是个隐姓埋名的杀手。
第二天,秦老爷子的死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有人在偷画的时候把秦老爷子打死了,而且是秦老爷子生前最爱的一幅画神秘失踪了。
白子清匆匆赶来客栈便道:“云君,秦老爷子昨天被人杀死在画室里!”
云君正在勺汤,听白子清这一说便:“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倒是朝阳极其惊讶道:“就是我们昨天拜访的那位秦老爷子吗?”
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周边吃早餐的人刚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看过来,朝阳有些受不了那带怀疑的眼神;嚷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难道没拜访过秦老爷子吗?”
“确实没拜访过,秦老爷子很少见客。”
“你看这些外乡人一拜访,人家秦老爷子就归西了,说不定就是他们见到秦老爷子的画好,晚上便去偷秦老爷子的画,而且把秦老爷子给谋害了……”
“说不定那画就在他们身上!”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激动,甚至连他们如何杀死秦老爷子的细节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白子清站起身来,道:“各位,不要激动,昨日拜访了秦老爷,子清也在场,只是普通拜访!”
有人道:“白公子我们相信你,只是这些外乡人我们是信不过的,他们一来,秦老爷子便死了,除非他们让我们搜身证明他们的清白!”
墨凌玄淡淡地看了眼那带头说话之人,莲月镇的人要比外面的人正直的多而且也大胆的多。
白子清有些为难道:“他们都是子清的朋友,子清相信他们,请大家也相信他们!”
正说着几个官差走进客栈,指着墨凌玄等人道:“你们几个,秦府下人举报你们,说你们为了幅字画杀了他们的老爷!”
有人大声道:“官差大人你搜搜他们的身,说不定那字画就在他们身上!”
官差头目道:“这是自然,身要搜,就是房间也要一一搜查!”
云君打了个饱嗝道:“我们是清白的倒不怕你们搜,怕就怕栽赃嫁祸,倘若搜房时可否让我们看着你们搜呢?”
那官差头“哼”的一声道:“有何不可?先搜那个紫衣人,白公子你也帮忙搜下那个白衣人。”
白子清低头对着云君轻声道:“得罪了,倘若我不搜便会有其他人搜,还是我搜的好!”
云君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请便!”
白子清的手轻轻在云君身上游走,头发触到云君的细长的脖子云君觉得有些发痒,待摸到云君的胸部时,却见墨凌玄一道冷冷的眼光射了过来,白子清的手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移到别处,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云君却觉的漫长无比。
白子清道:“没有!”其他两个搜身的官差也摇摇头,云君瞥了眼朝阳,原以为朝阳会大闹一番,未想竟这般老实配合。
待搜查房间时,云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搜查的官吏,三个房间搜查下来并未有查到什么字画,那些官差只得离去,云君有些好奇,不知墨凌玄把那字画藏哪呢?
云君眼睛不小心瞥到刚喝过的那汤锅,刚才还清朗的汤水此刻却是浑浊不堪,还有无数的白色粉末溶在其中,这个墨玄凌不是说帮她保管来着结果保管成粉末而且还到汤里来了。
云君狠狠地瞪了眼墨凌玄,墨凌玄回了个无奈的笑。
白子清道:“我看你们在这住也不太方便,我府里有好几间空房,要不你们搬到我那住吧!”
朝阳拍手称好道:“这些人都不安好心,还是去子清家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