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点亮起来,灯旁却无人,橘黄的灯光映亮了整个屋子,只见屋子墙壁上挂着三排人面,每张脸上都露着满足的笑靥,另一边墙壁上挂着各种人体部位,有手有脚眼睛耳朵……
“你受伤呢?”冷不防冒出一个声音,云君吓了一跳。
云君回过身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位老者,那老者高的出奇也瘦的出奇,几乎是皮包骨。
“我没有受伤,是我朋友受了伤!”
“不,你手也受了伤,你的血闻起来好香好香!闻着我就饿了!”那老者从茶几上的茶壶里倒出一杯猩红的液体,“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干裂的唇上不小心沾了一滴,那老者舌头一伸便舔的干干净净。
云君强忍着恶心道:“我朋友受伤了,你能医吗?”
“你把他放下来让我看看!”
云君把墨凌玄放下,那老者也不把脉只把那枯藤的老手往墨凌玄上方扫过道:“穿心剑,妄动法力!”
鬼医终究是鬼医,即使行为古怪了些实力不可小嘘。
“你能救吗?”云君有些急道。
“有些难,但还是能救,不过你要拿一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你看到墙上挂着的东西了吗?这边是求医失败的,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老者指着那挂满脸的墙壁道。
“这边是求医成功的!”那老者又指着挂满人体组织的墙。
这般说来,不管求医成不成功她都要留下些什么,脸或者身上某件器官。
“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吗?”云君问道。
那老者眼睛好似闪着绿光一般:“有,你的血!”
“多少?”
“全部!”
一把剑架在那老者的脖子上,云君道:“现在呢?”
“不仅要全部,还要加你这张脸!”老者笑道。
云君的手微微一动,老者脖上留下一条细而长的血痕来,如同枯萎的花草里盛开的一朵蔷薇颓废而美丽,老者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剑?”
云君冷冷道:“只给你三碗血,你必须把这人救活,否则这墙上也会挂上你的脸!”
“你威胁我!”那老者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阴气,原本跳跃的灯光好像静止住了,墙上的挂着的脸谱表情也变的奇怪起来,眼睛里闪着兴奋邪恶的光芒,好像一场精彩的话剧就要上演。
“是,又如何?赶紧给他医治!”云君手中的剑又加重这份重量,血珠溅落下来,沾在秋水剑上。
时间好像静止住一般,老者未动云君未动,只有那鲜红的血液正一滴一滴滚落在秋水剑上,这是一场心与心的战斗,终于那老者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我只是鬼医的仆人,鬼医明日才回来,你要不先在这住下,等明日鬼医回来再医治。”
“你就是鬼医,要不你怎么知道他中了穿心剑和妄动法力!”云君不为所动道,手中的剑仍稳稳地架在那老者的脖子上。
那老者摇头道:“我能做的只是了解病情,鬼医才能医治你的朋友!即使你现在杀了我,我也没法帮你朋友医治。”
云君秀长的眉一蹙,只得收回剑道:“也罢,我们今晚先住在这!”
老者一手端着油灯一手并拢微曲挡在油灯前以减轻风的力度,即使这般橘黄的灯光仍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仿佛一不小心便会灭了一般,那老者终于在一间门户刻着花草的屋子停下,“到了!”
那老者推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只是房间四周并不见花草,难道是这门户上的雕刻的花散发出来的香味?
云君一眼便把屋子扫完,不大的房间,只摆着一张刻着龙凤图文的檀木床和一张雕着百鸟朝凤的梳妆台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