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说得认真,她却难以相信,说不定他有一大票这样的女人呢!
看她满脸怀疑地瞄着他,詹姆士忍不住微微一笑,在她脸上轻啄一下,“你瞪我瞪够了吧?准备告诉我你昨天的消息了吗?”
她收回视线,瞪着天花板,“我碰到了一个叫金妈妈的女人,她说我去过美丽都大酒店应征陪酒小姐,但第一天我就杀了勇哥的朋友,是一个从台湾来的男人,叫做猛哥,然后我拿出双枪反击,之后就逃到了你的餐厅。”
他像听着稀松平常的小事般问:“为什么杀他?”
“为了替我爸爸、妈妈、大哥和二哥报仇,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我不知道。”
“看来得要从猛哥那方面探听了,还要压住勇哥那边的势力。”
“我是个麻烦的女人吗?”她忧心的问。
“是很麻烦,而且带刺。”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并不否认。
“你可以甩掉这麻烦,免得被刺伤。”她故作淡漠的说。
詹姆士都带着宠溺的表情笑了,“来不及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欺负,否则我这老板还要当吗?”
哼,大男人主义!她懒得理他。
纪雨湘推开他想要下床,怎奈双腿一碰到地上,整个人便全身酸疼了起来,完蛋了,她的身也就像生锈的螺丝,转都转不动了。
他跟着她下床,从背后抱住她,“今天星期天,兄弟们都放假,我们也放假。”
“是吗?”她没回头,担心自己的眼睛泄漏出内心的感情。
“既然放假,就从好好的洗个澡开始吧!”他一把抱起她的娇躯,大步走进浴室。
纪雨湘并没有反抗,眼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更何况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最好还是由他来代劳吧!
在大理石浴池里,纪雨湘像个新生的婴儿般,任詹姆士细细地为她清洗干净,这是一次很不错的经验,只除了最后她又得以自己作为“代价”。
没错,詹姆士又要了她一次,或者该说,她又让他要了她一次。
因为,这究竟是谁要谁,已经不是重点了。
纪雨湘被大毛巾包裹着,全身虚软地躺在床上,眼底是一种满足过后的慵懒和倦意。
詹姆士则打开衣柜,他不知在何时为她买了一柜子的衣服,只见他从其中拿出一套白色旗袍。
“那晚我见到你时,你就是穿著这样的衣服。”
纪雨湘照着他的话起身穿上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试着回忆当晚的一切。
但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连一点残破的记忆都没有。
詹姆士则换过一身白色西装,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那晚我走进餐厅,第一次没有得到全部人的注意力,因为有一半的人都直盯着你看。”
“是吗?”她看着他俩的身影,像是天生绝配。
但那只是倒影、只是表面,他们可会有未来?有结果?或许就像旧金山海湾的薄雾,无论何时望去,总是朦胧不清的。
相对于纪雨湘的心烦意乱,詹姆士却是兴致颇高,他拉着她的小手,坐上黑色跑车,前往这也将成为“记忆”的一天。
走过双子峰(Twin
Peaks)、九曲花街(Lombard
Street)、同性恋区卡斯特罗街(Castro
Street),詹姆士拿着相机不断的为纪雨湘拍照,留下她美丽的倩影和微笑。
最后,他们从渔人码头搭了渡轮来到天使岛(Angle
Island)。
在州立公国里,他们登上Mount
Livemore的山头,远离城市的喧嚣和滚滚红尘,以三百六十度的视野远眺整个旧金山。
清凉的海风里,和煦的阳光中,他们就像一对处处可见的情侣,他不再是意大利区的老大,她也不再是失去记忆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