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对待自己徒弟,自然不会多狠,更多的还是欣慰,毕竟才个把月时间,就能学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说是天才了。
可他不知道,龙太平并没有全身心的练八极,只是最近练得比较勤而已,事实上太极和玄空掌他也没停过。
几人正聊得欢,薛茂元却信步走出,笑吟吟地对龙太平说道:“太平啊,留下吃饭吧,明天就开学了对吗?”
“呵呵,是啊,薛爷爷。”
于是,龙太平准备在薛家吃个午饭再回家,用薛家的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让父母放心。
几位落座后,薛茂元正准备让佣人上菜,却又来了两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如果没人介绍,龙太平一定会认为这是白兆元的兄弟还是儿子。
为什么呢?因为这中年人的打扮和白兆元那老东西同出一辙,一身浮夸的紫色西服和里面宝蓝色的花边衬衫,巧合的是脖子处那一条大金链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同一个牌子呢。一双尖头黑皮鞋,擦得亮晶晶。当然,长相却完全不同,白兆元是长相刻薄的瘦老头样子,而这中年人却是脑满肠肥的络腮胡。
年轻人更为另类,身上宽大的卫衣,背后用英语写着“我爱美丽国”,下半身松垮的牛仔裤露出半个内裤,一双脏不拉几的鞋,一头脏辫,带着白框墨镜。不过和中年人一模一样的金链子,证明这是两父子。
“老爷子,吃饭啊。”中年人和年轻人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坐下了。
“你们回来干嘛?”薛茂元冰冷问道。
“别这样嘛。老爷子,好歹父子一场,吃个饭怎么了?”
龙太平对二人完全没见过,于是眼神询问薛寒霜。
薛寒霜似乎很不想说这两人的事,但面对龙太平,不知怎么,她总是很难拒绝。
“这位是我二叔薛定邦,还有我表哥薛破虏。”
那个年轻的薛破虏似乎夏国语发音不太标准。“小霜啊。这是你的‘博凡’吗?”
“什么‘博凡’?”薛寒霜皱眉。
“英文啊,这都不懂吗?博艺福兰德啊。男朋友啊。”薛破虏一脸不屑的看着薛寒霜和龙太平。
而薛寒霜和龙太平两人看着这个白痴一般的表哥,有些无语。
龙太平忍不住问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薛破虏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大喝道:“小子,你敢骂我?你找死!”
薛茂元随即也一拍桌子,指着孙子骂道:“这是薛家,还轮不到你个假洋鬼子撒野。”
然后指着薛定邦,喝道:“你个败家玩意儿,当初劳资就应该把你掐死,也好过把你养这么大来讨债。你们给我滚!以后都别来了。”
薛定邦这时不淡定了,急道:“别别别啊。老爷子,你这么绝情干嘛?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不说欢迎吧,连个热乎饭也没有,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过分了吧。”说着,冷冷瞥了一眼龙太平。
“我老归老,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还分得清。我告诉你,薛定邦,我不会分你一分钱,明天我就登报申明和你脱离父子关系!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和白兆元那个畜生蛇鼠一窝!”
薛定邦也怒了,一拍桌子。“老头子,你就我一个儿子,有破虏一个孙子,你搞搞清楚,百年之后谁给你送终?”
“哈哈哈哈,死都死了,福伯,你帮我约一下吴律师,让他下午过来,我要订立遗嘱。送终?想多了,我死了,遗体捐献,骨灰撒海里,送终个鬼!遗产我全都给小霜,一分钱不会分给你!”
“老头儿,你这是违法知道不!我是你儿子,你的遗产我理应有份,不行我就去薛氏宗亲那儿去闹去。”
听到这话,薛茂元忽然不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二儿子。薛定邦却比刚刚更慌了,他知道这个父亲如果跟他吵架,那还有缓和的语气,此刻的样子,却是绝情的表现。他后悔自己话说的过头了。
“父。。。。。。父亲,我。。。。。。对不起,我话说过头了些,可我也是没办法啊。这父亲养儿子,天经地义,孙女总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是外人。你要分清楚亲疏啊。”
薛茂元还是不说话,龙太平却从他眼神中第一次看到杀气。这个平时和蔼亲切的薛爷爷,居然面对自己亲儿子,露出了如此的杀气,这让龙太平觉得不简单。
被老头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薛定邦坐不住了,起身拖着儿子欲走,可薛破虏这混不吝却不同,他指着龙太平叫嚣道:“小子,我要跟你pk。你敢吗?”
“我不是不敢,只是没这闲工夫对付你这二世祖,你要打架没问题,你敢跟我约赌吗?赌十万夏币!”
薛定邦拍拍儿子肩膀,赞许地点点头。对自己从小惹是生非的儿子,在打架这一方面,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从小为了他把人打了,没少赔钱过。什么空手道、柔道和泰拳,连西方最盛行的拳击也有涉猎,而这小孩看着就一米六多一些,明显就十几岁,怎么可能是自己十六岁一米八高的儿子的对手?
几百万或许这对纨绔父子不一定敢赌,十万嘛,薛老爷子在场,他根本不担心龙太平付不出来。
果然,薛茂元颔首同意。
于是,两人去了草坪。薛破虏摆好架势,一记重拳打去,龙太平不躲不闪,一手握住拳峰,欺身一步向前,用手肘往正前方开门一突,一个钻心肘突。一瞬间,薛破虏的人往后凌空平移了三米,整个人倒在草坪上,呕出一口血。
“住手!小子你敢!出手如此重,你找死吗?”薛定邦恼羞成怒,边扶儿子边骂道。
薛茂元哀叹一声,只说了四个字。“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