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去养心跟母皇聊聊自己混吃混喝的“人生理想”,有时候去扰正在上书房用心读书的千惠,子过得非常惬意。
一天下午,千歌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背靠着假山晒太阳,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耀全,整个人都快陷入昏睡中,千歌原本睁着的眼睛渐渐闭上,一切都很惬意很舒适。
不知睡了多久,千歌猛地打了个激灵,从迷蒙中惊醒,睁开眼才看清自己上不知何时盖了件枣红色的大氅。这件大氅千歌认识,是自己房内自己唯一看得上眼的一件大氅,其他的不是颜色太亮就是款式太花哨,真心不是自己的风格。
是菲儿或者清儿拿来的?千歌笑了笑,刚才让他们别靠近自己,就在附近守着,没想到他们终于敢适当违背自己的话了,算不算是训练有素?
千歌依旧保持着靠躺着的姿势,懒懒地开口:“菲儿。”
“二下。”没一会,菲儿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千歌示意上的大氅,“是你们两个谁拿来的?”
“回二下,不是奴才们拿的,”菲儿有些羞愧,为奴才竟然没服侍好自家主子,“是闻太医拿来的。”
“闻太医?”千歌一愣,直起子道,“闻渊?”
“是啊,闻太医见你在休息,就说晚些再来。”
菲儿见千歌起,很有眼力见儿地拿过千歌上的大氅,跟在千歌后。千歌睡了有些时候了,这时暖暖的阳光已经夹杂着微凉的空气,大氅褪下的一瞬间自己好像还感觉到些许冷意。千歌伸了个懒腰,决定以此醒神,就这样闲庭信步般走回自己的窝。
千歌回了自己屋里,但是又没什么好干的,只好趴在矮塌上,对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发呆。
闻渊已经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才休息这么些天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偏偏他自己还不注意自己的体,气死人!
说曹曹到,千歌心里想了闻渊没多久,就从窗外看见那个着官服气质不凡的男人从自己窗外走过。千歌眼睛一亮,随即又一暗,短短五秒已经调整好自己莫名喜悦的心,淡定地等闻渊进门。
“二下,”闻渊拿着医药箱微低着头道,“微臣是来为你把脉的。”
“嗯,”千歌配合地伸出手,“闻太医体恢复了?”
“是,多谢二下向皇上为微臣批下长假。”
“无妨,一句话的事罢了。”
闻渊不再多说,心神全收,专心为千歌把脉,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果然是虚脉。闻渊微一皱眉,收起药箱,郑重道:“二下未免太不在意自己的子了。如今气血又虚,微臣一会写了方子,晚上就让御药房的人端来。”
下午来二下这,竟然只有一个宫女守着门,好像叫青岩?闻渊也没在意,离开前不经意看见搭在一边的枣红大氅,心想可能是宫侍临走前忘拿了,便拿了大氅,问了宫女千歌的大致所在就去御花园找人。还好刚进御花园闻渊就看见了菲儿和清儿,在他们的示意下找到了躲在角落睡得正香的二下。
又密又长的睫毛像黑色蝶翼,轻轻覆盖在下眼睑处,留下两小处微弱的影。微红的脸颊,细长的柳眉,轻闭的美眸,组成起来的一张脸让睡梦中的二下看上去多了几分甜美的可。不该是一个小霸王型的人物么?为什么相处越久越是觉得对方其实很不错呢?
此时千歌在睡梦中突然轻吟一声,正在晃神的闻渊一惊,定了定神,将手中的大氅轻轻盖在千歌上便悄然离开,心里却在不赞同二下就这样随意入睡。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不忍心打扰对方的睡眠,或许是因为……二下惬意的睡颜吧。
千歌一想到难以下咽的苦味就不露出痛苦的表:“闻太医,有没有药丸给我服用的?我不想喝药!”那种苦味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无。”闻渊回答得异常简略干脆。
“我知道了。”悲剧啊……
千歌叹了口气,无意发现闻渊的神不太对劲,挥退边的下人后站起,面对着闻渊道:“你在不高兴?”
闻渊与千歌对视一眼就低下头:“二下言重了,微臣不敢。”
千歌一时也说不了什么,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种感觉,心里很闷,干脆一手搭上闻渊的肩,诚恳道:“闻渊,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闻渊子一僵,半晌,抬起头,墨黑的双眼对上千歌透着执着的眸子,温和地笑道:“微臣只是见二下对自己子似乎毫不在意,在想如何为二下制出世上难得的良药,好让二下能牢记。”
……
千歌的脸瞬间扭曲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良药苦口?!世上难得的良药不就是世上最难得的苦药么?!靠!闻渊这一句话回的真是太好了!
“闻太医,你不能这么做,”千歌清了清嗓子,“你这是摆明了在假公济私。”
“微臣处处为二下子考虑,何来假公济私之说?”闻渊笑容愈发温和。
……
千歌眼珠子一转:“闻渊,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约定?”闻渊一怔。
“很简单,我们约定的内容就是,各自都对自己的体负责,每半个月我们就各自让闻院长为我们把脉看况,做得不好的一方会有惩罚。”
闻渊就是这么一个医者,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病人可以费尽心力,督促检查,落到自己上却什么都忘了一般。要是把自己的安康和他的挂在一起,他即使再不愿也会多少注意着自己的子一点。千歌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赞。哈哈!再也不用担心某个人不在乎自己的子了。
“惩罚?”闻渊又是一怔,这与他何干?他没说别的,眼神已经表达了所有疑问。
“你不是有旧疾么?我一个人治病多没意思,加你一个,我也有个伴,”千歌对自己的解释都无力了,只好快速转移方向,“惩罚可是非常狠的,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