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痛,来不及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旋转的飞向远处。
仅仅是几瞬息的功夫,双臂已经失去,鲜血滴落在地上与雨水交融混合,一股子血腥味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
痛苦的喊声终于迟到的来了,痛苦的哀鸣夹着风雨声,片刻后大口的喘息,喘息。
刘明身上的光罩早已消失不见,连那贴在身上的符箓也化作几段散落在雨水当中,刘明义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要缓过来,挣扎着控制回自己的身体,因为除了痛,他甚至不能动一下,他受不了,但他的心更受不了。
“大人!”
“大人啊,放过老爷吧,求求你”
话音终于沙哑呜咽着说了出口,但话语刚脱口,口中就狂涌鲜红,他的喉咙已经被洞穿,他的双腿看不到脚。
雨水不停下,今夜是大雨,是暴雨。
也许只有暴雨才能洗刷这些血腥的东西。
刘明眼神里还充斥着乞求,他的眼前终于又显露了刚刚那个黑衣男子,只是他已经看不见了,他的眼神只是临死前的一瞬。
“死”一声轻飘飘的话从黑衣人身上传来,仿佛在回应着刚刚他自己说过的“绝”字牌。
下一瞬黑衣人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骇人片段。
驾驾
雨夜里马车疾驰,在泥泞的地上歪歪扭扭的狂进着,马匹被抽打的喘着白气,抽打马匹的人面色冷峻,一股阴沉的气场笼罩着这些人的脸,他们机械的抽打马匹,仿佛要把马匹抽死为止,即使是抽死也不要停,要快点再快点。
离开这里,这恐怖的雨夜快点过去吧
江老爷此刻已经从为首的马车转到第二辆马车上了,为了安抚受惊了妻子,此刻他正抱着妻女一脸悲苦,不知今夜这劫能否熬过。
美妇人在江老爷怀里眼泪无声的滴落,孩子已经被她喂下了香魂散,此刻睡的憨熟,没有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她知道今晚可能他们全家就要一起命丧黄泉,明明前几日还是那么好,那么好的日子啊!
“老爷!是不是你那日拿回来的那东西啊”
“是不是就是这东西害了我们!你为何啊?为何啊?”
美妇悲苦的哭诉着用手拍打身前的男人。
“雪瑶,这东西不管我收不收下,当我那日出去见那个人,见到那物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我若知是那东西,我怎么会去见那个人!”说着江老爷脸上悲痛之色,懊悔之色,烦闷之情全部夹杂,五官扭曲的难看。
“如今我将那东西藏在小渔的身上了,今夜我们若活不过去,都是我害了你们,来世我给你们妻女做牛做马,还债三世!”说罢江老爷紧紧的抱住了妻女,再不发一言。
雨夜的雨一直下,黑夜里的马车,火光就像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四周全是黑暗随时要吞噬掉这一点光,光一直移动,黑暗被光驱散,但不知下一刻这光会不会熄灭。
吁!!!
马车突然急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