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便宜了沈煜那厮。
郑溪瀚一肚子的不满,只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自己哪好意思再收回来,黑着一张脸,赌气地大口吃着饭。
一旁的许氏哪里能看不出郑溪瀚心中的不满,只是纳妾这种事,只有纳与不纳的区别,自己这次若是让玲珑进门,下一次指不定还会有多少个姐妹跟自己争风吃醋呢。
所以,这种事只要有个开头,就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瞥了郑溪瀚一眼,许氏乖巧地拿过酒壶,柔声道:“二爷吃杯酒,解解乏。”
放下酒杯刚要倒满,郑溪瀚的一只手突然盖到了酒杯上,沉声道:“算了,一会还有事,今天先不喝了。”
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其它的事情?
莫非……
许氏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冷哼道:“看来是妾身这里的酒不好,没那秦淮河上的妓子的香呀。”
浓浓的醋味冲天而起。
郑溪瀚顿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你别乱猜了,我哪有空去那种地方。”
接着压低了声音凑到许氏的耳边,低声道:“今天是府里的事情,办完了事我还回来呢。”
一听郑溪瀚还回来,许氏悬起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府里能有什么事?”
“你一个妇道人家,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乖乖在房里等我就是。”郑溪瀚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吃完,转身出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站在一旁的吉祥可是把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耳中。
这么晚了,郑家能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说……
吉祥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打定了主意。
夜色渐浓,郑家后院的一处角落里却是灯火通明,数十位大汉齐聚在此,出人意料的却是没有任何人在喧哗,安安静静的,如同没有人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的牙酸声,接着院门便被人敲响了。
三长一短,正是先前约定好的暗号。
早已经等待多时的郑溪瀚连忙上前将院门打开,一张谨慎的脸露了出来。
“后面没有尾巴吧?”郑溪瀚小心地往远处看了一眼。
来人摇了摇头,低声道:“二爷放心,后面我派了人,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好。”郑溪瀚摆了摆手,接着让到了一边。
一辆辆独轮车井然有序地从外面推了进来,停下之后,立刻有大汉上前,将车上装着的木箱卸了下来,堆叠起来。
没过多久,地上的木箱便如小山一般,直到独轮车全都撤走之后,郑溪瀚又跟先前之人吩咐几句,连忙将院门锁好。
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箱,郑溪瀚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兴奋,自己来到不远的一处假山旁,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假山居然缓缓的挪了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接着,这些大汉便两人一组,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抬着箱子往洞中走去。
原来郑家私藏的军械全都藏在这里,怪不得自己一直没有找到。
此时的吉祥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躲在稍远的暗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些人的动作,脑子里考虑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才能混进去。
只是这些人似乎都有固定的搭档,而且这里的火把又多,只要自己一出去,八成就能被发现。
若是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又打不开假山,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