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雾毕竟是圣人世家的管事,眼界不低,哪里还不清楚遇到了硬茬?他心中急转,还未想出对策,就被一个大手抓住衣领,一股霸道异常,犹如海上巨浪的真气涌入体内,接着身子就腾空而起,天地倒转,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管事!”
直到齐雾落水,甲板上的水手家丁们才是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刀,冲苏景砍杀了过来。
可这些人又哪里被苏景放在眼中了?
一挥手,气劲勃,冲上来了多少,便倒飞了出去多少,接着苏景迈步走到甲板边上,一脚踏在了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已经从海中冒出了头来的齐雾,淡淡的道:“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听听啊?”
齐雾泡在海里,被苏景盯住,知觉的周身压力如山,竟是不敢从海中跃出,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过了好一会,才伸手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向着苏景,唯唯诺诺的道:“李岛主息怒,方才是我胡言乱语,您老人家切莫放在心上。”
“狗仗人势。”
苏景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了船舱前,道:“我二妹四弟,以及众位兄弟人在哪呢?”
海水中的齐雾闻言心中一颤,心道不好,眼桌子直转,结结巴巴的道:“那个丫头。。。。。。不对,瞧我这嘴。”
“啪!”
自知口误,齐雾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接着说道:“程二奶奶和于四爷,还有烂桃岛上的其他几位大爷,现在正在我齐家作客,只等李岛主您老人家前去,共商大事。”
“作客?”苏景眼睛一眯,哼声道,“我看是被你们囚禁吧?”
他说完,走到那旗杆边上,一掌重重的拍了上去。
砰!
旗杆应声而断,被一股大力打飞,落入了海中,捡起了巨大的水花,正好淋了那齐雾一脸。
刚才还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来耀武扬威的圣人世家管事,此时彻底怕了,脸色变得煞白,不敢出声接话,触了苏景的霉头,同时心中不住的哀叹:“他奶奶的,一个野岛的岛主,怎么如此的深不可测?我真他娘的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这个时候,老谭已经带领一部分护卫上了海船,对那些被苏景打倒的水手家丁一阵拳打脚踢,一阵哀嚎声之后,出足了气,老谭才走到苏景身边,道:“大哥,怎么办?”
苏景打量了一番海船,皱了皱眉,道:“搜一搜,看看船上有没有咱们岛上的兄弟。”
“是!”老谭一抱拳,应了下来,随后带领众人涌入了船舱中。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阵阵惨叫哀嚎声之后,便听得老谭悲切的叫道:“老八!”
苏景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借着老谭扶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那人见了苏景,当即大叫道:“大哥!二姐…二姐和四哥他们都被秀山齐家的人抓了!”
这个人,赫然正是苏景在东洲三十六结义兄弟之一,排行第八的郑冲。
而除了老八郑冲,随程问枢于洋一同前往秀山岛打探消息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见踪影。
郑冲满脸自责,看着苏景,悲声道:“二姐他们被抓了,齐家让我引路,我……我没用,我怕死,我,我……”
老八一时悲伤难以自抑,竟是大哭了起来。
老谭等人见自家八弟浑身带伤,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受了极大的酷刑才被迫带路的?都是个个咬牙切齿,苏景也是叹了口气,安慰道:“怨不得你,怨不得你,老八你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老八听了苏景的话,心中一松,强忍着的那口气松了,浑身的伤势顿时作,一翻眼,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苏景又是叹了口气,脸沉了下来,一股可怖的气势缓缓弥漫了开来。
天上虽然艳阳高照,可整条船的人却好似一下子进入了寒冬腊月,压抑到了极点。受这无形的压力所迫,那些遭到暴打了的家丁水手们竟是连惨叫都不敢出来了。
一时之间,整条海船,安静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