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卓彦非扭开门走出来,只在重点部位围了条大浴巾,发梢的水珠顺着力感遒劲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相当的魅惑养眼。
“老婆,来了几次了,连为夫的衣服都不知道在哪,要我怎么罚你?”他笑着走到正弯腰面向衣柜的女人,从背后将她拦腰抱住,戏谑的说道:“你自己说,免得到时又怨为夫**!”
“呀!赶紧把衣服穿上,什么天气了,还在这卖弄!”钟爱唯正拎出一件浴袍,扭身往他身上披着嗔道:“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这不是开着暖气么?而且有老婆这个暖宝宝,还能冻着我?”某男惬意的摊开手,任对方往身上套着衣服,看到她低头替自己系着腰带,伸手圈住她,往怀中一带,吸引的说道:“老婆,别系了,反正一会也要脱的。”
“脱什么脱,今晚给我好好穿着!”女人瞪他一眼:“我去浴室!”
“火气这么大?”某男抱着她不放:“谁惹到我老婆了?说出来,为夫帮你出气!”
“还能有谁?”钟爱唯一脸没好气的推推他:“刚才有你的电话,有急事找你呢,放手,我要去洗了!”
看着对方冷着小脸钻进浴室,然后是重重的锁门声,卓彦非莫名其妙的在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滑开看了几眼,立刻明白了。
钟爱唯有几分郁闷的扭开花洒,站在水柱下狠狠淋湿自己,带着热力的水珠喷洒到身上,水声哗哗,紊乱的心绪渐渐缓和起来,自己又何必为这种小事吃些干醋呢?没错,方晓芙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即使她明白卓彦非和她之间完全没有什么,但一想到自已的老公为她守了七年,心里总是有些小疙瘩,她承认自己是小心眼了,也许,这也是拜方晓茉所赐,她总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个人,她再强的神经也会被这个名字搞得脆弱的,而且她又经历过一次背叛,在这种事上特别敏感。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钟爱唯已经想通了,不过还是一声不吭地掠过某男,故作不满地拉过被子躺下。
她倒不介意卓彦非去拜祭方晓芙,但一点都不愿意晓茉借这个机会纠缠他,她真的很烦那个女人,一点都不想自己的老公和她有什么接触。
她不想装那种大度的女人,去他的识大体,她是小女人,做不到!
某男很识趣地跟过来,钟爱唯扭了个身,背对着他,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卓彦非伸手便拥着她,魅惑的声音一点点从她身后传过来。
“夫人,明天能陪为夫去个地方吗?”
她冷着脸用肘弯往后推了推,心底不自觉的滑过那条短信——明天姐姐忌日,你来吗?
“没空。”
卓彦非毫不气馁地纠缠。
“去哪?”她终于冷着嗓子问,听得出明显的负面情绪,身体也微微缩起来,想推开他躺到另一侧去。
卓彦非手底用力,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不顾她的挣扎柔声说道:“说了就没惊喜了……”
“不去!”她冷冰冰的打断他,心想去见你的旧情人,那是惊吓不是惊喜好不好,想到这心底又一阵犯酸。
某男继续逗她:“真不去?”
“是的!放手,我要睡了。”
“还早呢,再说会话,明天为夫一个人出去,想趁这时间多陪陪你。”
钟爱唯窒了窒,心想我都这么明确的表态了,你想真想一个人去啊,可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恨恨随手拧了一把。
“呀,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扔下我一个人,去见别的女人的?”
“冤枉,为夫什么时候这样做过啊?”
“你不正预谋着,明天准备去顶风犯案吗?”
“那是夫人你不肯陪我,为夫可从来没想过扔下你呀!”
“才不去当电灯泡,让你看着碍眼呢!”钟爱唯越说越气,忍不住抬脚蹬他一下:“讨厌,你个大坏蛋!”
“呀……”某卓露出痛苦的表情:“夫人,你真下得了手啊?”
“活该!”话虽这么说,钟爱唯心软了,她那一脚似乎真没留情。
“要么现在补偿我,要么明天陪为夫一起去,嗯?”某男皱起好看的眉头。
“都不,我睡觉!”某女趁势推开她,背过身躺向床的另一侧。
男人伸长胳膊轻易将她捞回来,重新贴到自己胸膛,在她后颈项里吹着气:“想睡觉?”
“好痒……别闹了,嗯……”
最后的结果,还是某女以失败告终,不论是身体上,抵或是思想上,都不得不向一只腹黑狼妥协。
翌日,又是周末,难得的好天气,冬天的暖和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连思绪似乎都轻盈多了。
钟爱唯却还是有些小郁闷,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好久都没有说话,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时脑残,会答应旁边这个男人,陪他去拜祭他的旧女友,那场面真是光想想就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