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我说,你们两个,你们当此地是汉正街吗?大哥,你们是来了苏州,江南之地,搭讪能用文雅、温柔一点的方式吗?”
计淑挠头:“不会。”
“切!”夏妤指着不远处一个男子,问他们,“那个男子帅气吗?”
大长腿,披肩发,面目如画。计淑猛地点头。
夏妤走到吧台:“老板,给那边的男子一杯人头马。”
“好嘞。”老板立刻亲自端着酒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先生,这是那边的女士送的人头马。”老板恭恭敬敬地把酒放下。
女子转头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拿着那杯酒走了回来,放在了吧台上:“我不喝。谢谢。”
“为何不要呢?”夏妤苦涩地一笑,“你看它喝起来多像眼泪的味道。多么熟悉,就如同每个夜晚那些陪伴我们的愁绪。”
“谁愁了?你们这些人懂啥?”男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眼神中却闪过几分惊诧之色。
“因为眼神。”夏妤认真地看着他,“看,多么好看却绝望的眼神。其实有谁来酒吧是真的为了酒,可你的眼里却只有酒,看不到别人。你是真的很想喝酒。我阅人无数,你是受过什么伤的人。”
这话好像有点耳熟啊?白云风皱着眉回想了一下。
“酒这么难喝的液体,若真的那么想喝,心里一定有很难过的事。”夏妤叹了一口气,又将那杯酒推了回去。
女子拿起了那杯酒,轻轻喝了一口:“真的,还挺像眼泪的味道。”说完就轻轻哭泣起来。
“快上。”夏妤使了一个眼色,计淑急忙奔了上去安慰他。
夏妤笑着摇摇头,继续端起了自己的冰茶喝了起来。
白云风不由得“啧啧啧”了起来:“现学现卖挺快的。”
“快个屁。这些都是我教她的。”夏妤笑着骂道。
白云风不解,回头看了老板一眼:“什么意思?”
夏妤指着老板,问白云风:“你觉得她叫什么名字?Alibsp;zilia?或NereaKim?屁!这货叫谢红薇,我在苏州实习时候的同事,仗着家里有点钱财,学了点泡哥的把戏就来这里开酒吧。还一眼看出我失恋,装,继续装逼!还拥有自己的酒文化了啊,说起来话来一套一套的。呵,当时可是喜欢同部门一个俊俏小伙子,三个月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被拆掉伪装的谢红薇顿时卸下了那副装模作样的外表,憨笑着说:“你忽然跑来吓我一大跳,我当然要整整你。”
“滚犊子!”夏妤将空酒杯拍在了吧台上,“冰茶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月老汤,等不了半个小时!”
“好啊。月老汤奉上。”谢红薇笑吟吟地将酒双手奉上,脸上满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这就是乌镇,这就是夜晚的乌镇。你看它多么静,多么美啊。我没有骗你吧!”夏妤指着夜晚的乌镇,摇摇欲坠地走在街道边。
白云风急忙扶住了快要摔进水里的夏妤,连连点头:“美美美。你说得都正确,你的乌镇最美了。”
在喝完谢红薇的月老汤后,夏妤像是没事人一样嚷着要带白云风来看夜乌镇,然后就跑出来了,结果不到十分钟,夏妤整个人就开始亢奋起来了,先是一路狂奔,然后就开始大喊。夜晚寂静的街道边,回荡着夏妤的声音,也真是惊起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你看,这么美的乌镇。你看,那是乌镇的中央。我还记得那天,我带着她划船划到了乌镇水中央。那是阳春三月,我们就放下了船桨,躺在船上晒太阳,就让船就这么慢悠悠慢悠悠地漂着。你说浪漫不浪漫?”夏妤一会哭一会笑,倒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浪漫,浪漫,可太浪漫了。”白云风使劲拖她。
“你讲,我们说出誓言的那一秒,是那么认真,那么真善美。可有一日,我们说我们做不到的时候,也是那么认真,那么真诚。你讲,既然如此,那承诺究竟有什么用?你说究竟什么是爱?当初他爱我是真,后来不爱我也是真。我不能强迫别人,可我自己就是放不下。我有什么法子,你说我有什么法子?”夏妤继续号啕大哭。
白云风拖他拖不起来,索性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我都认识你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天天神经病一样的。我来武汉工作,是要为我未来考虑的。可你每日不带我工作,让我天天陪着你失恋,你有完没完。一个月前你躺在光谷广场也说这些话,今天还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