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贵的喜悦全因费母这话消散,他双眸通红的看向屋内。
本该为此喜悦的婴孩啼哭声也变成了催命符,他目光凶悍的瞪着门口。
门被打开,稳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她抽出一只手擦了擦汗,身上带着血腥气。
“恭喜你啊,大贵娘,你做奶奶了,是个闺女,不过没事,前头一个女儿,后面才能来小子。”
“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像极了你家大贵呢。”稳婆没有说错,虽是刚出生的,但是那鼻子,跟费大贵一模一样。
额头处有个小小的美人尖,而费大贵被刘海遮住的地方也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美人尖。
众人屏住呼吸,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活不了。
果不其然,费大贵突然冲上去,抱起孩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孩子迸发出最后一声啼哭,费大贵又抱起来,再次狠狠摔下,这下孩子被甩出了襁褓,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鲜血迸开,婴孩渐渐消了哭声。
费母都吓了一跳,她惊恐的咽了口唾沫,稳婆直接吓得摔在了地上。
“作孽啊,作孽啊,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可是你的亲女啊。”
“放屁,我娘说,她李萍趁我不在家中偷人了!”费大贵梗着脖子,愤怒的吼着。
稳婆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玩意儿?”
费大贵铁青着脸,稳婆都忍不住为李萍叫屈起来。
“你若是说那邵川帮你新妇挑水这事,我们大家伙儿都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新妇差点摔入河中淹死,是人家邵川好心用扁担拉上来的。”
“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在场,后来有人提议,叫萍娘给邵川一点钱,让他帮忙挑水。”
“邵川本来不肯答应,后来是大家劝说,才应下的。”
“那会儿你新妇已经怀有身子了,邵川救你新妇那次,是他们
“你自己啥时候播的种自己没数?”
“作孽的玩意儿,大贵娘啊,都说你没事就欺辱你新妇,我本来还不愿相信。”
“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你这心是真的狠毒又冷硬啊。”
“新妇在家时将你伺候的好好的,你不要,非要作,作的小两口自己单独过日子了。”
“你又眼红他们,没事就挑事儿。”
稳婆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现在竟是连污蔑新妇跟人有染的事都敢胡说,好好的漂亮闺女,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亲爹给摔死了!”
“我看你死后怎么跟你死去的相公,公婆交代。”
费母怒道:“老娘给他们什么交代,我又没有胡说,我的确看到她不检点,跟邵川单独在家中相处。”
“你放屁!”费家隔壁的婶子闻讯来了。
“那天我也在这里,萍娘才会让邵川进院子坐着歇会儿的。”
“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好好的孩子,萍娘辛苦怀了十个月的孩子,连这家是什么样子都没瞧见就被亲爹摔死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当初就该让你掉下山崖,萍娘救你还被你冤枉,就因为那灵芝被彭氏抢走了。”
“你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新妇身上,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你的心怎么比那粪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你不得好死!”
邻居婶子指着费母的鼻子骂。
费大贵已经完全懵了,他不置信的看着费母。
费母低下了头,费大贵知道,他又被他娘给骗了,费大贵怒吼一声:“娘,你是不是就是见不得你儿子我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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