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白不等公孙羽走进来,便带着碧落庄的三个管事迎了上去,双手一拱,笑道:“公孙副会主大驾光临,水某深感荣幸,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水庄主言重了,敝人这次奉了本会会主之命前来拜访水庄主,也不知道礼物是否合水庄主的心意。”
公孙羽一点也不敢怠慢,拿着羽扇亦是双手一拱,尔后将手一挥。
只见血战十八将每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全都打开。
霎时间,十八道赤色光彩放出,却是十八颗红光四射的宝珠,流彩夺目,价值连城。
难得的是,每一颗宝珠上都写着一个字,合起来就是——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全场看到血战会的贺礼乃十八颗几乎是无价之宝的宝珠,堪称绝世大手笔,无不惊叹。
水太白忙道:“俗话说礼轻人意重,公孙副会主人来了就可以了,何必如此破费?水某愧领。”
吩咐三个管事出去将十八颗装着宝珠的盒子收下。
“敝人本来可以早一步赶来的,但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不知耽误了吉时吗?”公孙羽道。
“无妨,早一些晚一些都一个样,水某在这方面从来不忌讳。”
水太白说着,正要把公孙羽请进去入座,忽听外面又有人高声喊道:“是非帮散人忽雷青衣到。”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
是非帮谁都知道,一点不比血战会差,但这个“散人”忽雷青衣是什么人,他们就不知道了。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袍男子在一个庄内下人的陪同下跨过大门,走进广场,手里提着一个大寿桃,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毫不动容的走到近前,问道:“哪一位是水太白?”
“水某正是。”
水太白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忽雷青衣非同寻常,拱手道。
“在下偶经此地,风闻今日是水庄主的寿辰,便买了一个寿桃来恭贺,不知水庄主可否笑纳?”
“忽雷兄既然来了,那就是我水太白的贵客,水某领受。”水太白说完,叫人上去把那个大寿桃当做贵重之物收下。
就在此时,又有人在外面高声喊道:“九邪会副会主高俅到。”
杨天一听,心想:“尼玛,这九邪会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找上门来了。”转念一想,暗道:“不对,九邪会的人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着天书紫府的那对父女来的。”
三声大笑过后,只见一个身材矮小,不足一米六五的老者带着一大帮高手走了进来,双手一拱,说道:“水庄主,高某第一次前来拜访,还望水庄主不要责怪高某来得无礼。”
“岂敢,岂敢。”水太白拱手还礼道,心想:“这家伙定然是冲着尉迟贤弟来的。”
“咦,公孙副会主,你也来了?”高俅似乎才发现公孙羽似的,一脸笑意盎然的道。
“高副会主真是稀客,你我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十六年前吧。”公孙羽道。
“准确说来,是十六年三个月零八天。”
“高副会主果然厉害,连日子都记得这么精准,我都忘了具体的时间,高副会主真是老当益壮。”
九邪会一共有四个副会主,其中三个都在百岁之下,唯独这个高俅的年纪已经超过了百岁,而且再过几年就要到两百岁了,做了**十年的副会主,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只听他道:“高某年事已高,再过两年就要退位了,公孙副会主正值有为之年,还有一番大作为呢。”
说到这里,目光微微一斜,瞟了忽雷青衣一眼。
而在忽雷青衣的眼中,除了水太白之外,谁都不在眼里。
高俅的本意是想探探忽雷青衣的底,但忽雷青衣压根儿就没看他,像是没把他放在心里,心头不由暗暗震怒。
水太白何等眼神,立即看出不妙,好在高俅也不敢轻易动怒,只是微微瞪了一眼忽雷青衣,便又和公孙羽有说有笑起来。
公孙羽与他本来没有什么交情,但见他如此热心,也就陪着他说一些话,就当做是无聊。
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祝寿了。
水太白暗中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来几个大势力的人,万一打了起来,自己能力再大,也没办法控制场面。
他请场中一些或年老,或身份尊贵的嘉宾落座之后,站在台前说了一会客套话,便有两个下人从场外推入一个巨大的寿桃,放在一辆推车里,边上还放着一把切刀。
水太白拿起推车上的切刀,正要去切那个巨大的寿桃,而这时候,那些坐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陡听一个声音笑道;“水庄主,你把寿桃切了,岂不是把自己的寿元也切了?”
此话一出,立时引起一片怒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