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章北海淡淡的喊了一声。
随着他的话声,那股狂风就像是海浪拍打在岩石上之后猛然倒卷回去,去势竟比来势还要夸张,所到之处,地面不仅仅是龟裂,而是被震成了粉尘,而这些粉尘又凝固在一起,并没有被狂风吹起,极为诡异。
嘭!
一股劲力打在了二十多米外的一个人身上,将这个人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章北海震退,惊讶之中还带着一丝不相信。
“嗖”的一声,这人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身材要高一些,但两人身上都是穿着同样的装束,就连衣裳的颜色是同一类,乃黄色,分明就是一伙人。
“九师弟,你太大意了,怎么能让自己被他震退?”身材较高的黄衣男子说道。
“八师兄 ,这家伙一点都不简单。”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为自己的失手争辩道。
“我知道他一点都不简单,但你亦非庸手,现在被他震退。岂不是有损我‘黄图阁’的威名?”
“八师兄。你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严不严重。你心里有数。出门之前,我已经对你说过,天云国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你听了人家的话,就忍不住出言挑衅,若是得罪了天云国的万千高手,怎么得了?”
闻言。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只能面露后悔之色,说道:“八师兄教训的是,师弟我下次再也不敢小看天云国的高手了。”
杨天听说他们是“黄图阁”的人,而这个“黄图阁”想必就是黄图四海中的“黄图”所指,不觉暗暗惊讶,心想:“原来是黄图指的是黄图阁,不知这黄图阁位于何处,难道是位于海上?”
就在这时,忽见一条人影从远处施施然向这边走了过来,脚下步子看似缓慢而又从容。但动静之间蕴含神奇的变化,看上去明明速度不快。但弹指之间,他便已经走到了十来米外,却是一位七十多来岁的长衫老者。
“两位有礼了。”长衫老者向那两个黄衣男子双手一拱,甚为客气。
“你就是水太白?”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稍微打量了一下长衫老者,问道。
“阁下误会了,在下是碧落庄的一名管事,奉庄主之命,特来迎接两位大驾光临。”
“水太白知道我们要来?”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颇为意外的道。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我家庄主是否知道二两位要来,在下不便置喙。”长衫老者说道。
“哼,好一个不便置喙,水太白既然知道我们……”
“九师弟,今日是水庄主七十寿辰,我们怎可如此无礼?既然这位管事是来迎接我们的,我们就随他前去,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闻言,那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也就不再吭声,可见他们两个人里面,以师兄为尊,他这个师弟一切都要听师兄的话,不得违背。
“来者都是客,三位也请到敝庄喝杯寿酒吧。”长衫老者误以为杨天三人也是来给他家庄主祝寿的,如此说道。
“好,那我们就叨扰了。”
杨天听到主人家都邀请了,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未免不给面子,而且他也看出“黄图阁”的这两个家伙来意不善,恐怕会在寿辰上闹出什么事出来,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长衫老者就在前面带路,其他人就在后面跟着,夜紫姬一直坐在龙驹上,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往前去了一千多米后,转入一条青石路,这条青石路甚长,也不知通向何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时,前方的那个长衫老者突然加快速度,跟随的人也都加快了步子,夜紫姬也将胯下的龙驹骑得飞快,与另外一匹没人乘坐的龙驹并排奔驰,紧紧跟随,也未落下。
在这条青石板上去了三十多里后,忽见一座大山出现,而就在这座山下,有一座庄园,正是碧落庄的所在。
长衫老者放慢速度,距离碧落庄还有千米开外的时候,回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各位请。”
此时,夜紫姬才从龙驹上下来,与杨天扮成一对夫妻,两匹龙驹则是由章北海牵着。
今日前来给水太白祝寿的人很多,少说也有上千人,大概是水太白交游甚广的缘故,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甚至还有几个身穿官服的人也在里面,颇为扎眼。
从一道类似于山门的外门底下走过以后,便有庄内的下人来将两匹龙驹牵去喂食。
那长衫老者叫来一个下人,特别叮嘱了一番,这才向杨天等人告罪,说自己还要去迎接其他的客人。
那身材较矮的黄衣男子听了,面上登时露出不快之色,但那个身材较高的男子显得十分有礼,说了几句客套话,倒像是真的来给水太白祝寿似的。
长衫老者一走,黄图阁的那两个黄衣男子便走到了一边,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面,显然是不想和杨天三人一块。
杨天原本就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三人和他们两人是一伙的,看见他们走了,心里也觉得轻松多了。
前来祝寿的人无不带着礼物,即便是一些武士。也带着寿桃而来。唯独杨天三人什么礼物都没有。好在人多,而庄内的人早已得到了吩咐,凡是来祝寿的,不管有无礼物,一律以大礼招待,所以不但没有人见怪他们,反而将他们招待得十分周到。
只是一些客人见他们三个双手空空,又不是碧落庄的好朋友。可以暗中送礼,还当他们是来蹭饭蹭酒,看他们的时候多少都会露出几分鄙夷,倘若不是主人家都不介意,他们都要上去质问两声。